萧景年傻眼了,这才察觉哪里不对劲。
“爹,为什么不为我请封!”萧景年仓惶而问。
他才是嫡长子,他理应是世子!
萧知远那双眸子黑沉冷漠,好似看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什么不相干之人。
“第一,你娶了个孤女,没有助力,即便承袭侯爵,也只会带着家族走下坡路。”
“第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第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配为我武定侯府的世子!”
萧景年愣住,他现在什么样子?
他找了面铜镜,看到里边的自己顿时愣住了。
面容发黄,眼底乌青,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样子。
张开嘴,满嘴黄牙烂牙,比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景年呆傻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忆这些年,却好似一团浆糊,理不出一点头绪。
总觉得有哪里错了,却又找不到错误的起始。
他的身体每况日下,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依赖上药物,稍稍走动就气喘如牛。
他的爱妻嫣儿好似变了个人,再也不是那温柔小意,体贴入微的人儿,动则对他破口大骂,嘴中时常带着辱没他的话。
起初他心痛不已,到后来逐渐麻木了。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嫣儿和他的贴身小厮有了首尾,发疯似的将那女人乱刀砍死。
临死的时候,那女人一番话让他骇然又后悔。
他之所以有如今这番境地,全是旁人一手设计!
不是别人,真是陶云倾!
当年马匹受惊坠马,到遇到嫣儿,统统都是算计好的。
萧景年幡然醒悟,却悔之晚矣。
没过多久,他便不能动了,被他的世子弟弟送到庄子上‘养身体’。
在萧景年痛苦不已的时候,一阵刺痛传来,随着一道光亮,他倏然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陆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