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直接杖毙就是了,何至于送到崔嬷嬷那儿?”胤禛拧着眉头问道。优昙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眸盯着胤禛,蓦然笑了起来,黑亮的眼睛中宛如盛满了星光,璀璨耀眼。“爷果真英明神武,断事如神。既然如此,侧福晋这儿有爷在,哪里还需要别的?”
她深吸一口气,心口有些堵。看也不看胤禛,越过他,直直的走了出去了。
胤禛脸色黑沉沉的。转头看着优昙走远,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黑色的眼眸中,藏着深沉的光,过了许久,才回过头来,冷声道:“生下来后将消息报到宫里去。”说着,他也抬脚直直的走了。李氏院子里的人偷偷的看了,发现是房的方向,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虽然爷没有等着,可天色都暗了,爷兴许是有事吧。谁都知道爷宠着侧福晋,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爷一定会留下来的。
胤禛回到房后,崔嬷嬷带着那个丫头就过去了。
“就是这个奴才?”胤禛脸色阴沉,声音阴冷。“胆敢去推一个侧福晋,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不,不,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她一听猛地磕头喊冤,“爷,奴婢没有推侧福晋,没有!奴婢只是经过,侧福晋也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何,侧福晋却说奴婢推了她!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没有动手?”胤禛目光闪了闪,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好像愈发的冷冽了。
“没有,没有,奴婢可以发誓!若是奴婢有动手推了侧福晋,定叫奴婢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带下去。”胤禛摆手,那个丫环并不知道,这样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她傻傻的被人拉下去,青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狐疑,看到胤禛没有吩咐什么,原本暗沉的双眼忽然就亮了起来。
胤禛揉着额角,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叫太医去福晋那儿瞧瞧,她刚刚脸色有些不好。”优昙心情不好,胤禛自然是看出来了。可一个主子与一个奴才,牺牲的自然是奴才了。轻叹一声,他起身出了房,往优昙的院子缓缓的走去。张氏和严氏两人摇头叹气的出来,看到胤禛,赶紧行礼。
“给爷请安。”
胤禛微微颔首,直接越过两人走了进去,他身边的小厮停住脚步,并不敢上前。张氏和严氏起身,低声问道:“爷怎么来了?”
苏培育苦笑,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福晋可还好?”
“好?胃口不好,端进去的饭菜也没见碰上多少的,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张氏轻叹一声,心里有些怨胤禛。格格嫁过来过的还不如在家里呢。
苏培育只能嘿嘿的应了几声。若是之前,说真的,他与福晋院子里的人并无丝毫交情,就算有人偷偷的塞银子给他就为了问几句话,他也是不想搭理的,只是、、、、、、福晋有喜后,爷对福晋就好上了几分,苏培育可不是笨蛋,自然是晓得如何做的。
“没有胃口?”胤禛看着桌上几乎原封不动的饭菜,眉头凝注。优昙站了起来,点头道:“嗯。”
“这样不成。”他摇头。“你这般做,饿着孩子可如何是好?”说道孩子,胤禛的心里又开始发堵了。他瞥了优昙的肚子一眼,眼眸中的复杂叫人心惊。
“不会。”优昙端来热茶送到案几上,胤禛坐了下来,拉住她的手,不赞同的说道:“你如何知道不会?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你且说出来,何至于这般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不高兴的事情多了去,哪里能够一件一件说清楚?”优昙无声的笑。
“可是为了侧福晋的事情?”胤禛心知肚明。“不敢那个奴才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若是不想要牵扯开来,总的有人出来承担这事。”
“承担侧福晋生产的事情?”优昙冷笑出声,道:“十月怀胎,这个时候生,已经有些迟了,难不成她总是挺着大肚子才是好事?若是这般,爷倒是该努力才是,争取一年一个才好呢。”
胤禛捏着她的手不放,叹气道:“又胡说了。这事暗中查探一番就是了,扯到面上来,对谁都不好。宋氏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她是否真的放下了?若是没有,谁能保证这个丫环是无辜的?若是真的放下了。那这一次是侧福晋设计还是有人暗中使坏,说真的,这等事情,说的太清楚太明白,反而不是好事。”
“你就随着大家去闹吗?”优昙的声音有些干涩,她不明白,难不成乱成一团,他反而高兴?到底是谁在暗中捣鬼,难不成他会不明白?不,他都知道,优昙垂下眼帘,想必又是想要保护谁了吧?
真是可笑,来到这儿就是想说这些吗?
“闹?”胤禛淡淡的笑了。“自然不成。”
“哦?”优昙也笑了起来,满眼的冰霜。不成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玩游戏吗?上一次的事情,这一次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什么事情才能算不闹了?爷明白的说出来,今后我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等小事啊。若不然,今后府上的事情我也别管了,管他是天翻了地覆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对我来说的大事,对爷来说,皆不过是小事罢了。”
“说得愈发没边了。”胤禛揽着优昙坐了下来,优昙的脸色沉了下来,两人就算有过亲密的时候,可那只是在深夜,哪里像这个时候两人还坐在暖阁里就这般亲近的?有些不适的拧着眉头,她沉着脸不说话了。
“后院的事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