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不像在皇宫中一样夹枪带棒,太后的面色沉郁,叹声说道:“哀家知道,是因为小灵子之事才使得皇上生气!
那人是个无奈,说的话语极为不可信,他污蔑皇后,肯定也会污蔑哀家,还望皇上能够细查!”
萧景腾眼见太后依旧不知悔改,眉心怒火隐隐地窜起,可是在佛堂里不便发作,渐渐的平复下来涌动不满的心,低声道:“太后,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当着佛祖的面我们不打诳语,朕将你遣来此处,太后应该知道其中的缘由,若是有所悔改,朕自然会敬重太后,定会好好地侍奉!”
“可是何时是个尽头啊?”太后迫不及待连忙问道。
萧景腾低眉沉吟着,转向望着叶婉,“照皇后看来,何时可以结束?”带着几分有趣及戏虐之意。
二人的目光骤然盯在脸上,叶婉只觉得并不自在,尤其是太后的眼光好似鹰目一般的锐利,又好似可怜兮兮的小鸟正在不住地乞求着她,给她自由。
叶婉白了一眼始作俑者,略一沉思,朗声道:“小灵子是自太后的宫中被抓走,如今遭逢厄运,太后作为当事人,至少得为他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方才足够。”
太后的脸色大变,如此一来,叶婉逼迫着自己认下小灵子之事,同时她是堂堂的太后,哪能够为一个卑贱的人诵经,虽然他曾是心尖尖,可是和权力相比,不足一提。
她的面上极为难看,萧景腾赞许地望着皇后,最后幽幽道:“朕记得出征时小灵子便已经开始入宫,一两年的交情为他送行也不是难事,太后菩萨心肠,想来就能够轻松办到。
太后的精神颇佳,朕与皇后先行一步!”
眼睁睁地瞧见他们起身牵着手,两人之间浓情蜜意,她的小灵子却已经死了,甚至以他的事情为由,将自己关上整整四十九日,太后咽不下这口气。
她冲着二人的背影,竭尽全力准备再拼上一拼,先是习惯性地抬起右手,可是嬷嬷上前悄声道:“那道圣旨依旧放在慈宁宫不曾带出来!”
太后有一瞬间的泄气,依旧强撑着精神,扬声道:“皇上,别忘了先皇遗召当中指定细加照顾哀家,你如今将哀家丢在清简的破庙内,根本是忤逆先皇之意。
皇上嘻嘻一笑,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
转而凝望着叶婉的眼睛,轻轻笑道:“婉儿,你可一直愿意陪在朕的身边?”
当着众人的面问这般露骨的话语,叶婉微微地羞红了脸,此后深情地凝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头,“臣妾愿意!”
有瞬间的感动,之后他略一沉吟,朗声道:“若是百年之后,你可愿意依旧守在朕的身边?”
叶婉不知何意,他的声音当中带着一股沧桑,就像是曾经他们经历着九死一生,心中一阵感动涌上心头,不假思索地点头。
萧景腾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面色渐而变得舒缓,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