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不用的,”夏轻语起身将她拉回来,朝她摇了摇头,“你听没关系的。”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沈瑜好像也不方便拒绝。
直到夏轻语把大体的事情说完后,气氛又安静了许久。陆菲不想哭的,但她实在是心疼夏飞。
“但他有女朋友啊,姐,难道夏飞一定要跟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在一起吗?”
“他可以选择不,但菲菲,其实你已经想到了,我外婆跟冯华外婆的约定,其实是这几十年来,院里老人们避不开的愧疚。你还记得吗?当初我舅舅要结婚的时候,在居家的祠堂里跪了三天两夜。比起小飞,他更幸运一点吧。”
陆菲紧张的咳嗽起来,她起身不安的来回踱步,想去客房看看情况又不敢,眼睛一亮,她挤出有些难看的笑来,“我、我可以去找夏飞的未婚妻,我想她、她没有必要为难夏飞吧,她……”
想到自己从院里出来的时候,谢爷爷是拽着爷爷去夏家的,“今天,今天那个未婚妻去了夏家,看来,她是没打算放过夏飞的。不行,我要找她去,我要去找她!”
看着夏轻语拉住落泪的陆菲,一直没开口的沈瑜看了龙王一眼,皱眉问道:“冯华?是冯家陨落的那位风华绝代却一生凄惨的冯华吗?”
龙王一直以来没跟冯家打过交道,有些事情,他不过有所耳闻,了解的不多。
听沈瑜的语气,她似乎是知情者。
“你知道些什么?”
五分钟后,沈瑜看着坐在对面的四人,身旁的陆靖远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眉头紧锁,又问了沈瑜一句,“你知道冯家的事?”
“准确的说,是老头告诉我的。”
早知道她就不多嘴问那么一句,见眼前的情形,若是不说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别想脱身。
将耳边的长发拢到耳后,沈瑜眨了眨眼,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们。
她曾经去过老头的书房,从里面翻出半块玉佩,上面雕刻着凰字。她对于古玩一向拒绝不了,拿在手里把玩了几天,被老头发现。
以前老头的好东西是无条件的任沈瑜挑选的,唯独那一件被老头拿回去珍藏起来。
他告诉沈瑜,那是信物,玉佩的另一半上面刻着凤字,在另一个人手里。
沈瑜好奇的追问了一句,老头就告诉了她一个悲惨的故事,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冯家的迄今为止唯一一位女家主——冯华。
老头有一个徒弟,当年因为一个任务去冯家假意被抓,在冯家地牢里认识了一个姑娘,那人正是冯华被bi迫生下的女儿。
她从出声就没得到父亲的认可,甚至在她渐渐长大的岁月里,一次次目睹母亲被父亲凌ru,将尊严踩踏。
因为曾经一度待在黯淡无光的地牢里,那个女孩眼睛几近失明。虽然上天对她是不公的,但唯一庆幸的是父亲允许她在母亲身边长大,没有让女孩被黑暗吞噬,一直向往的牢狱之外的生活。
老头的徒弟抓住时机逃离却负伤被困,危险之际是女孩冒着生命的危险护着了她。在地牢里,她征得了母亲的同意,精心照顾他。
两人暗生情愫,但女孩深知她这辈子都无法离开牢笼,当然她也不能,母亲还在,她是母亲唯一的念想。
见他伤势见好,母亲和女孩商量着掩护他离开。本来老头的徒弟是想将她们带走的,但中途发生意外,只有他一人逃出。
回到居所,徒弟苦苦哀求,跪在老头面前,磕的头破血流。最后老头做出了决定,带领人去地牢救人。
遗憾的是,女孩的母亲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她站在阳光底下,将女孩的手交到徒弟手里,请求她,余生别再让她痛苦。
再后来,徒弟如愿和女孩走到一起,还在老头的见证下举行了婚礼。女孩十月怀胎时,她的身体意外检查出问题,原来她从小就被所谓的父亲灌药,身体根本抗不过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