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这才道:“你的嫁妆,不要了?”
祝蘅枝未曾去看那些箱子,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唇角漾起一丝苦涩,但并没有说穿,只是朝秦阙欠身:“多谢殿下。”
她才台阶上提着裙角下来,秦阙走在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她的身侧,看了眼她身上披着的白色大氅,探出手握着她的手腕,一片冰凉。
“穿这么少?”
祝蘅枝被这么一问,倒是一怔。
连秦阙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她穿的少,但楚帝却完全没有想到燕国的冬天会有多冷,她的常服是否足够她度过燕国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天。
于是眼底滑过一丝嘲弄:“楚国冬天稍暖和一些。”
下一刻秦阙却解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裘衣,为她披在肩上。
她背后突然一暖,心头轻颤,看向秦阙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秦阙摸了摸鼻尖,道:“你们楚国的女人,向来身娇体贵的,我父皇的意思是,迎亲的队伍必须在除夕前抵达上京,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在驿馆歇息上个两三天,可就赶不回去了。”
祝蘅枝闻言,也不知为何,心中忽而滑过一丝失落。
迎亲的队伍顺着覆盖着厚雪的官道行了整整七日,可以说是星夜兼程,但毕竟仪仗太大,不单单有楚国来的陪嫁,也有燕国护送的士兵,很难推进行程。
越来越往北,祝蘅枝才真正体会到前人诗句里所说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这是她在金陵,从来都未曾见过的风光,也是在金陵从未遭受过的严寒。
她轻轻挑开帘子,看着狂风卷起漫天的沙和雪,马车却渐渐停了下来。
随之,她听到了秦阙微微带着愠怒的声音。
“前面怎么回事?”
那人恭顺地应答:“回殿下,前去探路的斥候来报,永定河,今年只结了一层薄冰。”
祝蘅枝虽然对于燕国的地理环境并不清楚,但她明白,河水只结了一层薄冰,意味着不能依靠冰面同行。
那会不会,这是去上京的必经之路。
她继续听着车外的动静。
“鸣雁谷呢?”是秦阙的声音。
“今年气候反常,鸣雁谷那边,却落了很大的雪。”
秦阙的语气已经渐渐开始不耐烦:“别废话。”
那人的声音立刻跟上:“能走是能走,但,不能负重太多……”
祝蘅枝听完,掀开帘子,声音清亮:“丢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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