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接好了。”夏侯扬沙专注道,然后又用撕下的裤腿往腿上的伤口缠绕而去。
“好像,是不那么痛了。”火蓝儿小声道,“你,你怎么会接骨?”
“小时候,受伤了就是自己帮自己治。”夏侯扬沙淡淡道,“转过来,帮你看看后面的伤口。”
“啊?!”火蓝儿头都低到胸口上了,红着脸没有说话。
“还要不要看了?”夏侯扬沙不耐烦道。
“那,那你轻点。”
……
“前面。”
“哪里?”
“胸口!”
“啊?我…”
“不看就算了。”
“流氓…”
“……”
半盏茶后。
“好了。”夏侯扬沙冷声道,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你,你以前帮。”火蓝儿欲言又止。
“帮什么?”夏侯扬沙问。
“帮纳兰清舞这样弄过吗?”
“没有。”
“哦。”
“我走了。”夏侯扬沙抓起长枪。
“喂!”火蓝儿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又怎么了?”
“我这样子死了怎么办?”
……
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夕阳出现在雪地的地平线上,在白色上淡淡的盖上了一层黄晕。
夕阳中,夏侯扬沙背着火蓝儿,踩着蓬松的雪,向前走着。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夏侯扬沙气道。
“不要这么小气嘛…”火蓝儿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披在肩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夏侯扬沙的胸膛,板着脸道,“你要对我负责的!”
夏侯扬沙翻了翻白眼。
火蓝儿看着太阳,夕阳西下,映着树林,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温暖的感觉从夏侯扬沙身上传来,火蓝儿不自觉的又抱紧了一些。他,他竟然帮我包扎伤口?还有…她红着脸,第一次心如小鹿乱颤。小时候,额娘死的早,父王又对她不闻不问。虽然衣食无忧,但却是跟着丫鬟长大。丫鬟虽然照顾她,却不陪她玩。
直到,直到四岁开始在王府里的武堂习武,自己天赋尚可,才被父王注意到。那时候,自己为了引起父王的更多注意,拼命的练习啊练习,可父王对自己的态度始终都是不冷不热的。反倒是对火长飞溺爱有加,虽然父王不苟言笑,但这些自己都能感受到啊。
再到,再到进入暗武营,自己也只是给同父异母的哥哥火长飞做个伴。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对过自己,帮自己接骨,包扎伤口。啊!我这是怎么了?他是夏侯扬沙啊!是火长飞的敌人!我怎么?
可他为什么又救自己?难道他不恨我吗?我经常跟着哥哥一起去欺负他,哥哥还夺走了他的重瞳!
“你,你为什么救我?”火蓝儿趴在夏侯扬沙背上,小声问道。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夏侯扬沙斜眼看了火蓝儿一眼,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