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令婕妤花容失色,惊愕万分,“本宫是被妖祟蚀运了?怪不得怪不得……”
她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你、你快去告诉皇上,本宫无孕是因为被妖祟侵蚀了运道,不是本宫的缘故,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见宫女呆呆愣在原地,她的面色越发狰狞,嘶哑地喊出了声:“你快去啊!”
宫女连忙应声往光明殿去,令婕妤这才生出了几分力气缓缓站直身子。
心中的不甘如同藤蔓死死勒住胸腔,令婕妤眼神阴沉、疾言厉色:“西方?是祝皎玉那贱人?
本宫就说!她一入宫便抢了本宫的恩宠,皇上从前待本宫最好了!这次本宫一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血!”
“娘娘且慢!
巫医打断了令婕妤有些魔怔的自言自语,细细掐指运算,“此人位处西方,但名字从水,身怀有孕……”
“苏梨清!苏宝林!”令婕妤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另一个格外好运的女人。
“本宫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个芝麻小官家的贱人在怀着龙胎呢。出身低贱,怀了龙胎也不过是个宝林,难道妄想成为下一个容昭仪踩本宫一头?”
她呼出一口浊气。几次在祝皎玉手中没讨得好,那日又被昭明帝警告,她莫名其妙不想现在对上祝皎玉。
“呵,既然是苏宝林,那就更好办了!”令婕妤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走!张巫医你与本宫去会会那妖祟,看看她怎么敢抢了本宫的龙胎!”
“愿为娘娘分忧。”张巫医低头,心下松了口气。
清凉苑出行浩浩荡荡,一行人就这么声势浩大地往西边去。
一路上有宫女好奇地出来打探消息,逍遥馆中也听到了动静。
“怎么回事?”
祝皎玉自从听说巫医入了行宫,就防着清凉苑好些天了。哪怕昭明帝和她说了警告过令婕妤,也没放下心。
“回娘娘,竟不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巫医一路上神神叨叨地念着词撒着灰粉,与令婕妤往再西边去了。”
“再西边……”
祝皎玉沉吟片刻,抬眸定睛,“苏宝林。”
“苏宝林?”香芸不解,“奴婢不知苏宝林与令婕妤有什么仇。难道真是那巫医神通广大算出来您未有孕,苏宝林有孕?难道真是那苏宝林抢了令婕妤的孕道?”
祝皎玉缓缓放下手中茶盏,“何来抢了孕道一说,这新人入宫前令婕妤不也没有怀上吗?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收拾收拾,想来会有咱们过去的时候。”
令婕妤与巫医一行人又经过了瑞贵妃的阅芳殿。
瑞贵妃刚自午睡中起身,头顶裹着金绣百鸟护额,柳眉蹙起:“是什么东西在外面敲敲打打?惹得人心烦。”
银蕾连忙上前给瑞贵妃按起肩膀:“似乎是清凉苑那行人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