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便是他开始如履薄冰的害怕和不安。
怕她推开,怕她逃离,怕她退却,怕她转身,怕她再一次一逃就是五年。
所以,他更用力了,掌心已经结痂的伤口渗出点点猩红。
她骤然眸子深凝,抬首便回答:“之前怕,现在不怕,白纸似的韩凝早在八年前就死了。”
现在的韩凝更像是黑夜中的鬼火,灼人眉眼,烧人心脏。
蒙蒙雨雾中,男子的黑眸更暗了。
“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擦着他掌心的血渍,她接过话继续。
清清凌凌的嗓音:“一个会为我受伤,会为我杀人的男人,再怎么危险,也不会伤害我。”
“你的出事,你的领域,你的心狠手辣,我想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容瑾,我不怕那些,更不怕你。”
夏雨骤停,她的声音清晰干净,一字一句落在他耳畔,缠缠绕绕乱了他心神。
一把将她抱住怀里:“凝凝,你知道的,你若融进我的世界,我便再容不得后退离开,哪怕是倾尽我所有的钱财我也要治好你身上的病毒。”
她浅笑,靠在他心口。
都说得容瑾得到整个临海,其不然,而是得到了整个天下才是。
“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抬眸凝视着容瑾的眉眼,嗓音轻轻缓缓:“对吗?”
“不对!”容瑾声音笃定,言之凿凿:“你才是我的幸,我的命。”
话落,他吻了吻她的发,她的额,她染红的肩,心疼泛滥的厉害。
“我以为里面没有子弹,却让你受伤了。”对上她的眼,郑重其事的说:“对不起。”
他总是喜欢对她说对不起。
他又总是喜欢在说对不起之后又继续一意孤行,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偏执的厉害。
韩凝皱眉:“第四次,你说这三个字。”眉头皱的更紧了:“以后再也别对我说这三个字了。”
突然就很不喜欢这三个字,记得谁说过,在无能为力,在无法挽留,在亏欠自责。
还有在疏离陌生的情况下,这三个字最合适。
韩凝觉得,哪一种现在都不适合了。
容瑾不作答,低头吻她,越发深了,五年前那种疏离淡漠之感又出现了。
她依然生属于这种亲昵唇齿相依,只是两人的唇角,皆是扬起。
他动了情,声音性|感极了,像酒,还留在她唇边不舍的离开。
轻声喃语着:“凝凝,我的凝凝,我该把你藏在哪里才好?藏在哪里你才能完好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藏在哪里啊?怕是不管藏在哪里,容瑾也是担惊害怕吧。
因为,那般想揉碎了,独占。
韩凝似笑,抬眸:“回家吧。”
快半个月来,第一次,容瑾听到的最动心的三个字。
在韩凝消失的这将近半个月来,容家大院犹如是一座冰冷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