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是女人清雅的嗓音:“不可以。”
轻启轻落,十分好听,所有目光寻声望去,只见红毯另端。
女人缓缓走着,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小腹微微隆起,没有妆容,素颜清丽。
“是她,是韩凝来了……”
左城喃喃自语,看着水晶灯下,她一身孤勇。走向容瑾。
白诩笑了:“这场逢场作戏,该散场了。”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她会带走容瑾?”左城不以为然,容瑾哪是那种摇摆不定之人。
“没看见容瑾看韩凝的眼神吗?”白诩看着容瑾的眼:“从第一眼开始,就失了魂。”
容瑾看着韩凝,眸中,再无其他。
素净的脸,白皙的有些剔透,她扬起脸,目光比灯光斑驳,望着容瑾。
“你不可以给她戴戒指。”她扶着肚子,走向他,眼眶微红:“你已经给我带过戒指了,不能和她订婚。”
她看着容瑾,痴迷而眷恋,墨染的瞳眸全是他的影子。
容瑾喊她:“韩凝。”
记忆里,分明是第一次喊这个名字,却熟悉的好像是本能。
即便只是这样念着她性命,心口都疼的发紧。
“我是韩凝。”突然,她就哽咽了喉,眼眸酸涩,身体轻颤。
容瑾好像不认识她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骂他,怪他,冲他发脾气,告诉她所有的委屈和伤心。
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句:“容瑾,我很想你。”
一句话,让容瑾身体轻颤了一下,他想,完了,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能让他束手无策。
不待容瑾平复,却是翟曼先开口:“韩小姐,这里是我的订婚宴,请你自重。”
哦,这里是订婚宴,韩凝是来抢亲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小声议论起来。
“她怎么了?”
“来捣乱的吧。”
“大着个肚子不请自来,太厚脸皮了吧。”
“真是自取其辱。”
“……”
男男女|女轻慢又嘲讽的话语,却清晰可闻,众人并未多加遮掩。
这么有恃无恐,大概是笃定了不过是闹剧一场。
容瑾怎么舍了新人要故人呢?
“如果是来喝喜酒的请就坐,若是来捣乱的,请你离开。”
翟曼自始至终都在维持着她的优雅高贵,只是脸一点一点褪色。
垂在身侧的手,在掌心掐出一道道血痕。
韩凝似乎舍不得将眼从容瑾脸上移开,并不看翟曼。
“我不想喝你的喜酒,也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