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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有什么可奇怪的？我都等了你那么多年了，看见你有危险，当然要救了！”陈玲玲心道，反正她又没说错什么，是高哲自己会错意而已，关自己什么事！她也觉得是该给高哲点教训才是，毕竟，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呼小叫的人就该受到惩罚！她故意含情脉脉，柔声说，“知道吗？高哲，那个佛像不管值多少钱，也比不上你在我心里有价值，请你不要辜负我！”

“你……我……”高哲感觉脑袋都快炸开了，女人，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面对女人，自己竟然总是无话可说？“玲玲，小孩子的话真的不用太在意！”他有些着急，想让陈玲玲明白，那些往事不用记在心里，“没有谁会把那些当真的！”当然，他急于澄清，更是因为他打心眼里不想与她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

“你说什么？”听了他的话，陈玲玲浑身一震，眼里闪动着泪花，半真半假。“可是，我可一直都把你的话当真的！”她一脸自嘲的意味，“看来，我可是真够笨的！这么多年来，我经常回想当年你对我说过的话，可你，竟然说没当真！”他说过会保护自己的啊，原来，小孩子的话不能够当真，他是骗人的！陈玲玲感到一阵悲哀，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啊！想到这儿，她全身无力，跌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而又茫然。

“对不起！”高哲心里矛盾极了，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些事了！天啊！怎么会这样？他想去扶陈玲玲，但是，他的手才一靠近，就被陈玲玲推开了。“我真的很抱歉！”高哲心里矛盾极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他抱着头，思索着。

他的脑海里闪过江馨雅的身影，她甜美的笑脸让他陶醉，那才是他爱的人啊！但是，眼前的陈玲玲，似乎也是自己的责任，而且，她又救过他好几次，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了！但他不是圣人，他不会为了报恩就以身相许，要知道他高哲爱的确实是江馨雅啊，而且陈玲玲的背景神秘，她的故事自己又完全不了解！可是，转眼间，他又想到，馨雅不是和陈飞在一起了吗？自己不是已经被告知三振出局了吗？或许，他可以试着去爱陈玲玲，这也算是一个选择吧？但是，这一想法瞬间又被他否定掉了！难道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吗？难道能不考虑天使任务吗？万一，陈玲玲也参与了那群人的活动，自己爱上她，可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自己又将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众人呢？

“玲玲，我不想瞒你，其实，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高哲难以掩饰脸上的悲伤，还隐隐透着绝望，他心里很清楚，他与馨雅的爱情或许已被自己葬送掉了。他看着陈玲玲垂下的脑袋，“而且，不管怎样，她都会在我心中占有着很重要的位置。或许，很长的时间，我都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他坦诚的话倒是让陈玲玲抬起了头，“我觉得，早点告诉你是对你的一种解脱，你可以当我是骗子，可以恨我，也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觉得痛快，能够抛开过往，放弃我，去追求你所爱的人！”

“你……”陈玲玲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看起来他是当真了？

“玲玲，你若是觉得后悔救我，我不值你拿佛像换我，请别难过，我会想办法阻止他们进行交易的，一定不能让佛像流失海外，即便用我的命去换，我也会保护好佛像！”说着，高哲起身，向门口走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能继续待在陈玲玲这里了？所以，他想离开。

“是那天星星酒吧里的女孩吗？”陈玲玲突然出声，令高哲推门的手停住了。

“是！”高哲没有回头，“她是我的最爱！”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在别人面前袒露心声，高哲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但是，他却做到了，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她不是和你的朋友好了吗？”此话一出，高哲心里一惊。馨雅和陈飞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你调查她……”他愤怒地转身，冲着陈玲玲吼着，“为什么？因为我吗？”

“没错！”陈玲玲嘴角一动，轻笑着。“你太小看女人了！从我认出你的那一天，我就找人搜集到了你全部的资料，你的一切，我都要了解！”看着高哲铁青的脸，她的声音越发得酸溜溜了，她注意着高哲的反应，“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陈玲玲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变得那么残忍？她为什么会执著地把谎言进行到底？“她都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还不放手？”

“我放手了！”高哲一拳打向墙壁，“但是，她会一直住在我的心里！行不行？”他快要被眼前的这个女人逼疯了，为什么女人钻起牛角尖来一点都不可爱？他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走了！再见！”

“你不能走！”陈玲玲放下话来，带着深意，“小段他们可能会让人在小区门口堵你！”

“哼！”高哲的语气很坚定，目光正直而悠远，“我不怕！”他心里早就想过了，他觉得是时候该叫东方宇出来帮忙了，反正已经知道段哥他们正在进行文物交易，将案件移交给警方就好了！

“如果你想保护佛像，你就乖乖地给我待着！”陈玲玲的话带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深沉，高哲诧异地望着她。但陈玲玲随即走上前来，拉着他的胳膊，“放心，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我不会爱上你的！绝不会！”她笑着，“就当刚才的事都没发生过，我们只是普通朋友，OK？”

第二十二章　卧底也得是有天分的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高哲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玲玲，经过了刚才那一阵子情感的激烈交流与碰撞，她怎么还能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哪一副面孔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和她在一起的三天，他看到了戴着许多种面具的陈玲玲，面对电话那端的人物，时而凌厉，时而娇纵，时而调皮，还有时沉静得吓人。而现在，她正严肃地站在书房里，和高哲讨论着佛像的问题。

“高哲，你说，我们该怎么破坏他们的交易？”

“我觉得报警算了！”高哲看着她，心想，交给东方宇他们可是最好的选择哦！

“不行！”陈玲玲立刻拒绝，“不能报警！”她眼里有种异样的光芒在闪动，“要是警察介入，说不定康哥他们的根基就全毁了，届时，损失将会很严重！那样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她看向高哲，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说过，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我的善心也只停留在这尊佛像上面，我的目标只是这尊佛像而已！至于其他的交易，我仍然希望他们能进行下去！”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高哲有些不理解，听着她的话，心里很不自在，“他们那样的交易活动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好人与坏人？”陈玲玲觉得好笑，“这年头区分好人与坏人的标准是什么？我承认你是好人，可是那又能怎样？只要你做了一件错事，你就永世不得抬头，没有人会再把你当作好人！”她看着高哲，“你自己的经历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以前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现在你再出去，人家又会怎么看你？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出来吗？”

高哲沉默了，陈玲玲的话确是对的。从他被警校开除以后，他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而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众人异样的目光。

“我是一个坏人，我承认！可是我也做过几件好事！要知道，我能往孤儿院大量捐钱而从不皱眉，面对需要帮助的人我从不吝啬……当然，你可以说我的钱来得不正当，不干净！但是，你别忘了，那些来路清白的钱又有多少能真正地送到需要的人手里？同样是救人，我们坏人却敢作敢当，来的坦荡！而那些虚伪的好人呢，一边将钱递给穷人，另一边却面露着微笑，望着摄像机的镜头，生怕错过了借此善举出名的机会……”陈玲玲的胸中似有许多怨气，高哲也得承认，她的话确实反映了社会上某些不良的风气，但是，想到自己所应处的立场，他不愿意让陈玲玲接着讲下去。

“你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