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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和Arvin离开之后,荣享牵着她去停车场取车。荣绒犹豫了会还是问出口,“你找苏梦回来是想让爸以为你们会结婚,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荣享顿了顿脚步,缓缓转身看她,“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想听你说。”荣绒认真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里所想的。
荣享沉默了会,走近她几步,“绒绒,你知道吗?我妈……不是意外——”
……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荣绒紧闭着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体里冲撞,从来都没有过的空虚感。她好似一叶小小孤舟,摇曳在波涛暗涌的崖边。
他让她生便生,要她沉便沉。
荣享细细吻她的眼睫,手指抚着她的发丝,低沉又蛊惑的喊着她,“绒绒,睁开眼……”
荣绒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下是他乌黑的眼和结实的身体,她眼眶酸涩,只看了一眼便重新紧闭住眼,生怕里面隐藏整晚的脆弱会倾巢而出。
“我不会放弃你,相信我——”荣享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耳畔,荣绒颤栗着迎接他,身体抑制不住的收缩着。荣享受不住,停住吻着她,每一寸都温柔舔舐。
荣绒眯着眼,白皙的颈随着他的频率微微曳动,细密的汗珠被他的唇一点点汲取。
荣绒勾着他的颈攀上他的身体,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荣享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着面色绯红的人,握紧她的腰肢。荣绒忘情的动,娇媚的喊出声,指尖都嵌进他脊背紧实的肌理间。
“哥,我爱你……”荣绒探进他唇间,双手紧紧抱着他的颈。认真的望进他此刻空灵的眼里,“能不能,为了我,不要再报复。她欠你的,我来偿——”荣绒把剩下的话都咽进了彼此的唇舌纠缠间。
荣享不会原谅,那么深的恨,即使宋海清已经得到报应。即使……她求他。荣绒说不下去,只是与他抵死缠绵。
荣享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加剧动作,撞的她愈发尖叫出声,用这样的纠缠来打破刚才的僵局。和她在一起,哪怕只一秒忘记那个女人也是最美好的。
明明他们这么相爱,却偏偏不能最幸福的厮守,相处都要小心翼翼。
荣享吻得很用力,在她唇间低声警告,“不要说她,我不想听。”
荣绒苦涩的笑,身体上再强烈的欢愉也弥补不了心里那份彷徨。荣享似乎很有兴致,来回折腾了很久。最后结束的时候荣绒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疲惫的趴在枕头里出神。
荣享从身后搂住她,良久才说了句,“我不会做得太绝——”
“……谢谢。”荣绒知道这是他的底线,不敢奢求再多。
宋海清做的一切她心里清楚,却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做了那么多坏事。甚至,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在抢了她的丈夫之后。
可是,她毕竟是她的母亲。而且,宋海清的体检报告显示,她已经宫颈癌晚期。这是不是就是恶有恶报,她曾经以此为谎言欺骗过她,让她帮自己回荣家。现在竟然自食恶果,荣绒没有告诉荣享这一切,说了也无济于事。
荣享要做的事她拦不了,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伤害变作最小。荣享的苦,她懂,更加心疼他。
他的敌人里,有一个是他最亲的人,这世上他最后一个至亲的人。他就算再伪装,再掩饰,他内心那些挣扎惊惶也是骗不过他的。
他们是一对炼人,在这最肮脏的黑暗里寻求一份简单的幸福而已,却苦苦不得。
☆、心生隙(十二)
幸福悄然回归,生活却天翻地覆的发生了溃变。
宋海清找到荣绒的时候,荣氏的股票已经被收购了百分之四十。荣绒惊愕的听着宋海清陈述,仿佛天方夜谭一般。
宋海清面容憔悴,瞬间老了许多岁。说起话来却依旧不减往日那副讥诮,“想不到他这次真是做足了功夫,连他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
荣绒不敢置信,亦或说是不愿相信。即使知道了荣享是回来替洪暮当年的死复仇,依旧有些接受不了他的手段。她怔怔的听着,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似乎自他回来以后就在她面前呈现出了无数个陌生、隐秘的面孔。
藏在背后的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无从分辨。
荣绒全身发冷,声音都微微发着颤,“那爸准备怎么办?他手里不是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