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娘在水中游泳,感到遍体清凉,不禁欢叫,自然的唱起歌来,歌声很悦耳。
凌起石也是一个唱歌能手,过去他朝夕与禽兽为伍时,学会了唱歌抒发感情,他的对象是禽兽,结果学会了禽兽的发声。此刻他听得吕玉娘唱歌,不禁注视湖中,只见吕玉娘在碎银般的湖水中游来游去,姿势美妙极了。
吕玉娘会游水,使凌起石感到意料之外,于是便想把自己的龟息功传给她,教她在水中可以睡觉的本领,他正在沉思中,却听得吕玉娘嚷叫道:“你说是替我把风,怎么只看着我,怪难为情地,快转过身去!”
“你会意错了,我见你的水功练得不错,便想教你躺在水中可以睡觉的办法,你还记得吗?在万松山庄之时,有一晚,你看到我躺在水里,惊异得叫起来……”凌起石说。
“记得!记得!”吕玉娘抢着答:“你几时可以教我,现在行不行?”
“现在怎么行,我要先教你在陆地上练好龟息功,让你不用呼吸也能活着,然后才能练水中的,你要练,我得先告诉你基本功夫,等有了进境再一步一步的练下去,这才能练成,怎可以说练就练,如果这么容易,个个都会练了,还有什么稀奇!”
“那么,你先教我基本的。”她一边说一边游近湖边走上来,她忘记了自己在洗澡,凌起石见此,急忙转过身去不看她。
吕玉娘见他转身,也发觉了,不禁惊呼,满脸发热,急急穿上衣服。
她抱怨凌起石看她,捏起粉拳打他,自然,她不过作状遮羞,只是轻轻打他,凌起石却感到浑身舒坦,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凌起石不自禁地搂着她,想亲她,她把他一推,向湖中一指,笑说:“你还不下去洗澡!”
凌起石恍然大悟,说:“好,由你把风了。”他再亲她一下,便向湖中走去。
这一夜月光甚明,凌起石在湖中游来游去,吕玉娘在湖边把风,她却不好意思看他。不一会,她听到凌起石叫道:“玉娘,你去找些树枝把火生起来,我们还没有吃东西呢!我现在给你捉两尾鱼上来,我们烧着吃,好吗?”
听他一说,吕玉娘也觉得饿了,说道:“好吧,你快些上来。”
一会,吕玉娘生起火,凌起石果然捉了两尾鱼上来,她就烧着吃。但凌起石却不用烧,撕开生鱼就食,他说是在过去山洞早吃惯了,只会觉得甜,不会觉得腥的。他叫吕玉娘试拭,她不敢,宁愿吃烧鱼。她咬了一口,便叹口气说道:“味道是不错,可惜役有盐,也没有油,假如有油盐,一定更加好吃。”
“油就没有了,盐却有,你看,这是什么?”凌起石从袋中拿出一个小瓶,是炒过的盐,还带一点辣味。
吕玉娘洒了一些到烧鱼上,吃起来更加好味道了。
这一夜,两个人在月光下谈谈说说,直至月向西下才歇息。
第二天,一觉醒来,天色甚佳,两个精神也甚佳,他们便又起程了。
不料午后天色大变,密云满天,狂风怒吼,一声暴雷疾发,骤雨急降。凌起石他们正在途中,前不能靠村,后不近店,既无庙宇,又无茅舍,根本投有地方避雨,两人就在雨中疾驰。
凌起石突然长啸一声,索性高歌起来。
吕玉娘对凌起石的歌声甚为欣赏,他们在雨中行走,吕玉娘笑道:“大哥,过去我常听人家说落汤鸡,现在我才真正领略到落汤鸡的滋昧,你是不是?”
凌起石笑道:“不,我在小时候就尝得多了,那时候,我很怕雷声,遇到大雷雨,我就会躲在老虎的怀中也不敢动了,那些老虎和我很要好,只怕它们已经忘记我了。”
“别想老虎了,你看,这里已经是富源县了,我们要小心了。”吕玉娘说:“大哥,我们现在怎样?住旅店还是住庙?”
凌起石想了一想,道:“住店,我给他个明刀明枪,挑明来。”
“什么了你要挑明来?就凭我们两个?”吕玉娘有点不相信地反问。
凌起石点头道:“不错,我们挑明来。”
“为什么?我不相白。”
“道理很简单,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要把对方弄得晕头昏脑,虚实莫测,真假莫辨,这样,我们便可以乘机出击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就怕我们两人实力单薄,双拳难敌四手,到头来反要吃亏!须知这次我们责任甚重,只许胜不许败,所以非要加倍小心谨慎了。”
“不要紧,你放心好了,我早已想到克敌制胜之法了,只要我们按照计划行事,就可胜利的了。”
“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我听你的。”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凌起石笑说,并伸手搂住她的腰行走。
吕玉娘轻轻把他推开,道:“你看这是什么地方,若给人看到,羞死人了!”一脸羞笑。
凌起石道,“好,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
“走吧!落汤鸡!”吕玉娘失笑,催马疾行,凌起石在后跟着,两人直趋富源县城。
那时候,富源并不很旺,城中的店铺也不多,时近傍晚了,风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