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离开,乖乖听话留在这里,她也说不清。
但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严鸣来送零食的时候,她差使他去御水湾的公寓给她取了电脑,回来后又让他去买酒,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
完全当成把严鸣当成了出气筒。
这么一想,还有点内疚。
老板的错,员工买了单。
食指无意识在触控板上滑动,半天没见电脑有所反应,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还没开机。
漆黑的屏幕映出她的身影,黑发柔顺披散,嘴里叼着一只勺子。
和屏幕里的自己无声对视半晌。
她反手贴了贴自己后知后觉,热意滚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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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翻涌,皎洁的月光穿透落地窗,将周遭一切覆上一层朦胧不清的白纱。
客厅的一侧墙壁上雕有厄洛斯的浮雕壁画,月光描绘出他优美健硕的体魄。
一声压抑的呜咽打破一室静谧,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水面投下一颗细小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厨房中岛台前两道身影叠在一起,女人坐在桌上,双手紧紧揪着站立在身前的男人的衬衫。
拉扯出道道褶皱。
她脖颈后仰,肩颈抻直,不小心碰到冰凉的大理石面,一个激灵又猛地缩回。
再次将自己送进守株待兔的虎口。
他手掌带着一层薄茧,所过之处掀起酥酥麻麻的电流。
女人握成拳的手松了松,撒娇讨饶:“不要了……”
男人恍若未觉,按着她的后背,稍一使力。
女人无力向前扑去,下巴磕在他肩膀,依赖的在他颈侧蹭了蹭。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奖励一般碰了碰她的脸颊:“好乖。”
她闻言别别扭扭的掐他一下,有些羞涩。
轻薄的黑色要掉不掉挂在脚腕,似是狂风巨浪里摇摇欲坠的帆船,无所依靠,任凭处置。
男人两指在温泉入口徘徊,清哑嗓音叙说着什么,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动作上,脑子一片浆糊,听不太清。
视线朦胧,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醉意。
梦境毫无逻辑可言,她居然才闻到他身上醇烈的酒香。
莫名有些委屈:“你喝酒了。”
“不多。”
感受到他对内里的探寻,她下意识阻挡,随即被强势压制。
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得到良好印证。
指甲扣着他的手臂,又是几道月牙印记落下,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的小癖好。
娇气的闷哼自她嗓子里溢出,她脊背一挺,紧绷几秒,随后化作一滩水,彻底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