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麟进了院落,见了双手负后,背对正门,盯着正堂一副猛虎下山图看的许定山。
“父亲!”
许定山回头,面上冰冷如寒铁,“良儿、群儿怎么样了?”
“良儿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上擦破了些皮,背着群儿累虚脱了。
群儿崴了脚,手臂被车内碎裂的瓷片划伤,流了不少血,并无性命之忧。”
“我知道了。”
许定山目光平静,“你先歇着吧,明日还要上朝。
剩余的事我来处理。”
“父亲……”
“嗯?”
“是!”
许青麟躬身拱手,转身欲走。
恰逢顾春来走了进来。
许青麟忍不住道:“春来,怎么样?”
顾春来摇头:“招了,没说是廉亲王。”
许青麟皱眉,看向许定山,“父亲?”
许定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向顾春来:“活口怎么说?”
“活口说是受人之托,五千两银子,买大公子的命。”
“人呢?”
“按活口所说去抓了,不在。”
“倒是谨慎。”
许定山目光锐利,走向一方烛台,灯光照耀下身后的影子高大、阴森。
“不管是不是廉亲王,跟他都脱不开关系,把人杀了,悄悄地送到廉亲王床上。”
顾春来皱眉,“不直接弄死?”
许定山摇头:“现在不是带病在外,不得再有匪气,凡事多动脑子!”
“是。”
“还有没有事了?”
“有。”
“说。”
“大公子背着二公子走了五里多地,还差点一棍子偷袭了我……他先前似想跟我交手……”
“二公子受伤,愣是一声没吭。”
许定山回头,目中讶色一闪而逝,一句话盖棺定论:“初生牛犊尚不畏虎,更何况他是我许家的种,不奇怪。”
顾春来面无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