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家世子是万花丛中过,连根须都要带回家。
盛安踢了他一脚,展开玉骨扇,幽幽的道:“她的遭遇和幼时的我很像。”
幼时的他和乔若水有着异曲同工的遭遇。
他是瘦骨嶙峋,弱不禁风。
常被人嘲笑他长大后会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
所以他深知被人肆意嘲讽是种什么滋味。
当然,他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他不过是顺口说了一句,谁知道她就放在心上了。
“我们来了已有半个时辰,难不成真的只是来喝茶?”
盛安攥着茶杯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动。
然而,身侧的人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某一处,并未回话。
盛安沿着厉景临的视线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于窗边。
“是她,她也是京中之人?”
厉景临收回的目光落在盛安身上,“你认识她?”
盛安笑道:“当初能找到你,全是她的功劳,她与你才是旧相识吧。”
那时,厉景临身负重伤,他无暇询问那名女子为何会有他的气味。
但能近距离近他的身,想必是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信么?”
“我不信,战无不胜的定渊王,我都救不了,何况是她。”
厉景临敛去眼底的探究,道:“去,查出她的身份。”
北夜离开不久便带回了她的身份,“户部尚书嫡女年朝华的贴身侍女,名叫余华。”
“哦,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盛安看余华的眼神就像猎人看待猎物一般。
寻常人家尚且规矩颇多,更遑论堂堂尚书府邸。
而她身为贴身侍女,竟能私自离京,还意外救了定渊王。
这里头要是没点猫腻,谁信啊!
厉景临本就冰冷的脸越发冷漠,“北夜,再查她与那几位是否有牵连,若有。。。。。。格杀勿论。”
任何利用他或想算计他的人都活不过明天,没有例外。
余华淡淡的站在年朝华身后,殊不知自己的脑袋已经悬在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