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不是为了让吓唬云行逸,解药他确实还没来得及制作,而且也没想过要制作。
他明白自己和云行逸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既然注定要死一个,那么死的人只能是云行逸。
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他便能回归天医谷,不再受人追杀。
可万一赌输,不仅他要死就连师父也不能幸免,所以他别无他法。
而对面的云行逸经过短暂的缓和,除了浑身乏力身上再无别的征兆。
所以他确定云行知不敢杀他,他给自己下的只不过是普通的软筋散。
无需解药,等一个时辰后自会解除。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只是被下了软筋散,今日拿下云行知的人便是日后的天医谷副谷主。”
云行逸话音刚落,便有几位男弟子迈出了几步跃跃欲试。
可接触到云行知那带着浓浓嘲讽的眼神,几人却步了。
大师兄是不是太小看云行知了。
代理谷主之位被夺,又被追杀得居无定所,流落街头。
经历了这一切的云行知又怎会还是从前那个怯弱胆小的云行知。
他们敢打包票,大师兄所中的毒绝不是普通的软筋散。
虽然有点像,但软筋散的见效时间不会这么快。
见他们迟迟不肯动手,云行逸当即沉下脸,“怎么?连副谷主的位置你们都不放在眼中了?”
早知道他们如此没用,他就该换一批人前来。
“大师兄,你还是求求二师兄吧,你中的不是软筋散。”其中一名弟子好心提醒道。
“我是大师兄还是你是大师兄,是不是软筋散我会分不出来?”
见他们一个个皆是畏首畏尾,视不会武的云行知如同蛇蝎,迟迟不敢上前。
云行逸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一群靠不住的废物,等他杀了云行知再来收拾他们。
软筋散而已,强行用内力冲破也能解除,后果就是对身体有难以预料的损伤。
但事到如今已没有选择的机会,若不强行解除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将周身内气缓缓调起,一次次朝着自己被堵塞的经脉撞去。
巨大的痛苦令他眉头紧皱,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