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姝跺了跺脚。
她告诉张林广,“爹爹临终时候告诉我,我的院子之前翻新过了,重新打了地基。地基就是用黄金打的。”
张林广:“……”
“你暂时用不上。等我孩子周岁,我搬离帅府的时候,你再来挖。”张南姝说。
张林广诧异看着她:“你去哪里?”
“先去留学,考个文凭;然后去港城,找二哥。”她笑道。
张林广:“家里不好?”
“家里很好。大哥,我愿意一辈子住在家里。可我结婚了,对我丈夫不公平。他说过,他想和我重新找个地方立足,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张南姝道。
又笑道,“我想和他有个真正的家。你别倒下。你好好的,给我撑腰,他永远不敢欺负我。”
张林广轻轻摸了摸她头发,就像儿时那样。
张南姝这天很伤感。
暴雨时,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彼此哪怕有些摩擦,也亲厚相依。
如今雨停了,就要各自赶路,奔向各自的方位。
颜心和景元钊会回去的;张南姝也会离开这里。
“徐朗和孙松然下野,政府倒台,保皇党就是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况且,军部的路被你阻止了,七贝勒现在西面楚歌。我担心他会动用双鹰门所有的杀手来对付咱们,这些日子都要当心。”张南姝又道。
张林广点头,说她长大了。
孙松然被囚禁一事,张南姝和颜心、景元钊也聊了起来。
景元钊架起二郎腿,晃悠悠的笑道:“北城这些政客,是不是今天才回味过来?政治把戏,得有人陪你玩。一旦军阀掀了牌桌,谁也玩不成了。”
张南姝:“就你聪明!”
景元钊:“他们只是吓唬人,用外地的军阀来牵制张家。你们家也很谨慎,尤其是大帅去世后,你们几个小孩子真被唬住了。”
然后,孙牧把政客的牌桌给掀了。
他背靠张家的强权,又利用两名政客的野心,叫他们互殴,最后把孙松然拿下。
孙松然心中,父亲乃天,孙牧绝不敢对付他的。饶是父子不和,也只是家务事,孙牧最多在心中不满。
这种不满,稍微投喂一点好处,孙牧就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孙牧早己有了另一个父亲。
大帅是他的岳父,是他的贵人,也是孙牧心中的父亲,他连孩子都要跟大帅姓。
孙松然的地位早己被取代,而他还在做夺取张南姝财富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