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本,看起来就是一本了。
“故事是我的翅膀,从来就不是我的囚牢。
只要等到对的风,我就可以开始飞翔。
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过去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母亲的卧病尤其冲击家里所有成员的生命,我在病床旁打开记忆的门,细细碎碎记录下关于母亲与我年少轻狂的一切。日复一日,就在我用键盘倾倒心酸甜蜜的往事时,一种名为“青春”的洪水再度淹没了我。
“那就写一段关于我们的故事吧。”廖英宏戴上军帽,笑笑。
“是啊,将我们的故事记录下来吧。”许博淳在美国留学,在bbs的班板写下。
于是我发现背脊上,悄悄生出了一对翅膀。
“我再想一下。”我搔搔头。因为风还未起。
然后,她捎来了一通电话。
故事,应该从那一面墙开始说起。
1990年夏天,彰化精诚中学国中部,美术甲班二年级。”
这个?有点意思啊。
那文字不美,故事也很一般。但是就是那句话,那句简简单单的话,深深地吸引了他。
“我们总是在最不懂得爱情的年纪,遇上了最深爱的她。”
相知,相熟,相恋,误解,离开,各自安好,没有出国留学,没有堕胎乱搞。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纯净,美好。
丁峰越看越入神,越看越入迷,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只觉得周围好吵,又好安静。
他合上了书,长出了一口气,怅然若失。
这感觉很怪。
“你看好了?”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猛地抬头,却发现那个小个子已经用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看了很久。
那女孩子齐耳的短发,带着一个白色边框的大眼镜,眼镜几乎挡住了她半张脸。
她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隐约露出了一截黑色的胸衣吊带。
热裤,热到不行的热裤。她捧着一杯黑咖啡。似乎又瘦了一些,小脸都变得尖尖的。
但是似乎精神很好,眼神也没有飘来飘去,而是看着丁峰。
她的脚下放着一个袋子,看样子很像是新买的内衣,还有一些蔬菜,胡萝卜,茄子,黄瓜什么的。
却不见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