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我爸妈还没有跟我联系,我担心……”程知谨抱了抱手臂不敢乱想。
傅绍白揽过她,“别太担心,如果真出什么事探险社团的负责人也会联系你。现在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
“可是我爸妈从来没有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程知谨眉头皱得紧紧。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他们吗?”
程知谨摇头,“之前还能电话联系上,这几个月他们不给我消息我基本上联系不到他们。”
傅绍白沉默片刻,说:“给社团打电话,他们有责任了解队员的情况保证队员的安全。”
“社团的电话我应该有。”程知谨翻箱倒柜终于在一本发黄的电话本上找到号码,拨过去没人接。程知谨急得手都开始发颤,“接电话,接电话……”
傅绍白握住她的手拽过手机,“号码拨错了,我来。”他收起她的电话本熟练拨通另一个电话,探险社团早已经搬家许久,她记的那个号码早就是空号。
“通了。”傅绍白将手机还给她。
“喂,你好。我姓程,我爸妈参加你们社团的探险活动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们,你们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请您报一下姓名。”客服的声音很公式化。
“程明声,贺谨。”
“稍等。”
程知谨手机捏得紧紧,等了许久那边都没有回话。
傅绍白拉她坐下,“放松,手机要捏碎了。”
“久等了程小姐。”那边终于回话。
“怎么样,有消息吗?”程知谨更加紧张。
“我让负责人来跟您说。”电话嘈杂,接电话的已经换了个人,“您好,是程小姐吗?”
“是。”
“对于程先生和贺女士失踪的事我们深感抱歉,一周前我们给您寄了信把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本来是想直接给您打电话,可是前段时间办公室搬家遇上大雨您的联系方式浸了水看不清只有通信地址。我们也已经派过人去斯里兰卡与那边的警方交涉,每天都有消息反馈回来,没有发现伤亡但也没有实质的进展。您没有收到我们的信件吗?”
程知谨的手机嗵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木了。
“什么事?”傅绍白捡起手机,“喂。”负责人又把刚才的原话给傅绍白说了一遍,傅绍白脸色阴沉,“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快找到人。我们也会想办法,有什么消息希望你们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你再记一个电话号码,我们二十四小时开机。”
傅绍白才挂断电话就看见程知谨把书柜全翻乱了,嘴里一直念着,“信件信件,在哪里,我放到哪里了……”长满针刺的仙人球她伸手就拿。
“程知谨,你冷静一点!”傅绍白还是晚了一步刺全都扎进她肉里,像扎在他心尖上一样。
“我要找信,爸妈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程知谨奥悔内疚她怕是因为她的疏忽错过了最佳救寻时间,如果爸妈因为救寻不及时出什么事……她不敢想,她会恨自己一辈子。
傅绍白扼住她手腕,“你手里的刺不挑出来会发炎。”
“我没事,我一点儿都不疼。”程知谨挣扎,眼睛都红了。
傅绍白不由着她强行抱她到阳台,那里光线好。
“不准动。”他一个一个拔出了大半刺,还有一些断在肉里。他叹口气抬眼看她,“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事情已经发生你现在要做的是冷静。冷静想想和你父母有关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找到他们。”他进屋找出她的收纳箱,钢针酒精,“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针尖挑开皮肉,他看着都心疼,她哼都没哼一声。
“我找不到信,我到底有没有收到那封信……”程知谨都魔怔了。
傅绍白细细给她涂上消炎软膏,“那样重要的信你找不到可能是送错了门号根本没收到。”这间房子里的东西傅绍白怕是比她还熟悉。
程知谨霍然起身,“一定是送错了。”她往外跑下楼差点撞到房东老太太,“程老师,出什么事了?”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程知谨。
“阿姨你有没有错收一封署名是我的信?”程知谨语无伦次。
房东老太太楞了半天还真想起来了,“我好像……收到过一封信,上面都是外国字我看不懂也不知是谁的。”
程知谨一把抓住老太太,“在哪里?”
“轻点轻点,我这把老骨头。”老太太领她去屋里,东找找西找找就是想不起来放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