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口,起码要静养一个月才能好,但他不过三日就骑马奔波,日夜不歇,伤口就一直没好,这一摔不轻,恐怕是更严重了。
江心婉连忙绕到他背后,他身着黑衣看不清楚血渍,但能明显看见已经湿了,上面沾染的些许泥土都是红色的,还能闻到血腥味道,看着都觉得疼。
“怎……怎会摔得这么严重?”她皱眉道,抬头看这崖壁算起来也有两三层楼高了,要不是刚刚他垫在下面,她恐怕摔残了都有可能,一时心里有些愧疚。
司徒曜双拳紧握,皱眉忍着剧痛,忽儿灵机一动,窜出一个想法,沉声道:“你帮我弹掉那些个尘土。”
江心婉:……
不是,大佬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洁癖?而且到底是这满背黏糊糊的血脏还是这么一点泥巴更脏?
她很迷惑大佬的脑回路,却不敢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地用指尖一点点地拈走泥土。
手指难免碰着伤口,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皮肉翻开的凹凸感,她轻蹙眉心一脸不忍直视,仿若自己都能感觉到疼。
但司徒曜却体会到了异样,在她指尖碰过的地方,伤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
他心中更加笃定,“你用掌心把那伤口都按一遍。”
江心婉:“哈?您确定?”难道又要开启武侠副本,进行疗伤环节?
可是不对呀,她又没有内力,手掌可是什么都传不出来,怎么疗?
“沿着伤口,细按一遍。”司徒曜又重复一边。
“哦,好吧。”大佬说啥就是啥,按疼了别怪她。
手心一寸寸仔细又轻柔地按着伤口,有点恶心又有点恐惧,她目光上移,看着大佬的后脑勺转移注意力,视线落到他的耳朵,不大不小服帖精致,耳尖微红……等等,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不是对女子过敏吗?一看耳朵光光滑滑的,没有疹子,修长的脖子也没有疹子,她微微歪头看他放在盘腿膝盖上的手,也没有疹子!
江心婉震惊: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发现!大佬竟然不过敏?
到底是对她不过敏还是对所有女人都不过敏?!书中不近女色的设定是不是错的?
司徒曜正感受着背上传来的奇异的疗愈感觉,温热、轻柔、不疼,能体会到伤口正在被抚平和治愈,继而脑中也出现了进度:“当前伤口恢复七成,须江心婉继续进行疗愈。”
他唇角一勾,她对他竟然还有疗愈能力,也算是这坑爹天道的一点良心了。
感受到她的不专心,他悠悠道,“继续按,不要分心。”
“哦。”江心婉重新坐直了,继续一寸寸地帮大佬按摩伤口,心中依然满是疑问。
当司徒曜感受到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丝毫没有痛感后,才悠悠道:“可以了。”
江心婉停了手,乖巧地坐到他旁边,试探又讨好地问道,“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