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才得罪了洛清河,没胆量自己送去,这才找到沧运。
沧运将东西给了洛清河,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王爷,你说郡主这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就改了性子?”
洛清河勾起嘴角,不温不火的看了一眼沧运:“她这是在告诉本王,她手里有本王想要的东西。”
沧运心中明了,白露丹虽然可以压制弱症,但需要长期使用才能有见效,这东西十分难得,不是花钱就能买到。
洛清河又看向沧运:“她只是来找你的?”
沧运哽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谢云熙踹到了坑里。
这可真是个祖宗。
“对了,明日让人去宋家。”
次日。
洛清河的马车停靠在宋府门前,还能看到里面大批的禁卫军正将整个宋家掀个底朝天。
宋言知见洛清河来,恨得咬牙切齿。
这人是故意的,当初朝堂之上拉扯他做垫脚石让秦王府吃了亏,如今又拿他开刀。
宋言知衣着散乱,若不是有人拦着,他早就冲上来了:“洛清河,你在挟私报复!我明日定要上书弹劾你。”
洛清河随意的扯了扯衣角,坐在了准备好的椅子上,慢悠悠道:“不必拦着他了。”
结果拦着的人让开,宋言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洛清河嘲弄的笑意才明白,气的恼羞成怒。
洛清河摇摇头:“宋将军,哦不对,你现在不是将军了,宋大人言之凿凿,大可上前同本王再说一遍。”
宋言知咬着牙,心有不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瘟神,自从回到京都简直是倒霉透顶。
沧运看在眼里,这宋言知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而已,不过面对摄政王,举朝上下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等到查抄结束,洛清河不再逗留:“走吧。”
洛清河上了马车,沧运低声道:“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看来那东西应该不在宋家,这就麻烦了。”
洛清河合着眼靠在马车上,没有说话。
沧运摆手,带着人兜里阿奎了。
与此同时,朝中的那些官员们暗地里都把洛清河翻来覆去的骂。
这厢,谢云熙得知从宋家传来的的消息还震惊了一下:“你是说洛清河带人抄了宋?”
宋家的那点家产都被她和离的时候带走了,顶多算是有个空壳,洛清河没事费这个功夫做什么?
“郡主,宫里来人了。”
李太妃身边的贴身女官银枝见到谢云熙的时候颇为意外。
谢云熙脸色憔悴,眼底下都是乌青,瞧着应该是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想来应该是为了秦世子的事情。
银枝温声说道:“太妃心疼郡主,前几日本想拦着郡主出宫,怕您知道了后难过,但又不好干涉郡主的事情,这过了几日还是心里放不下,特意让奴婢邀您进宫,只有瞧见郡主,太妃才能安心。”
宫里的人向来都是能言善道,一句话既抬高了李太妃对她的关爱,另一方面又堵了她想要拒绝的可能。
谢云熙垂眸,神情满是低落:“我知道太妃关心,只是如今阿兄重伤在修养,阿爹也急的病倒,如今这府上只有我一个人撑着,实在是不放心离开。”
她轻咬嘴唇,似是无奈:“尤其是一想到前几日宫里闹出的那些风波,如今我当真是没有脸面出门,一想到那些人会如何背地里嘲笑,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