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摇头的姬昌,便是忙道:“好了,夫人!我们虽然失去了儿子,可是却是还有一个比女儿还好的儿媳。她做的,不会比我们的儿子邑考差!邑考如果知道了,也会很欣慰、很安心的。”
“嗯!”轻点头的太姒夫人,便是目中含泪的轻靠在了姬昌怀中。
。。。
第二日,上午,天色阴沉沉的,好似映照着人的心情。
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氛的西伯侯府,府内大殿,早已布置成了灵堂,棺椁之中,放着伯邑考曾经穿过、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一旁,白色的蒲团之上,一身缟素的陈曦正静静跪坐着。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了,静静跪坐的陈曦没有起身一次。
而在陈曦的身旁,还跪着两个看起来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是望月和晓月。
穿着小号的白色孝服,两个小家伙早饭后才开始跪的,如今已经是有些跪不住了。
弟弟晓月还好,显得很是安静,只是小眉头微蹙。而望月则是不时的动动身子,小嘴撅的几乎可以挂油瓶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虽然两个小家伙很聪明,但刚出生不久的他们,显然是有些无法真正体会失去父亲痛苦。而且,他们也很不明白,对着一个装着衣服的空盒子(棺椁)跪着是干什么。
“少夫人,节哀!”一个个西岐的文武权贵前来吊唁,都是不禁对陈曦躬身施礼道。
对此,陈曦也是轻轻点头还礼。需要走的程序,之前陈曦就了解了。
眼看着天色不早,而且没有什么人前来吊唁的了,来到灵堂的姬发,不禁忙上前对陈曦略微施礼道:“嫂子,您先带着望月和晓月去休息下吧!”
“二弟,帮我带望月和晓月去休息,我想多陪陪你大哥!”陈曦则是轻声道。
见状,无奈点头的姬发,便是带着如蒙大赦般的望月和晓月离去了。
灵堂之中,慢慢恢复了平静,除了陈曦再无他人。
“邑考,你知道吗?这几年,我早已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没有了你,我甚至不知道一天天该怎样过活。。。”看着棺椁的陈曦,喃喃说着,不禁美眸之中泪水朦胧。
殿外,敏锐的听到陈曦喃喃自语的声音,端着一杯茶脚步停下的姬发,不禁略微吸了口气的双目泛红,强自忍着目中涌现的泪水。
半晌之后,姬发才转身无声的离去。
而姬发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不久。一道略显虚幻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他刚才所在的地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中闪烁着一丝复杂之色。那虚幻身影胸前带着一个红线穿着的一颗闪烁着白色荧光的吊坠,看其面容却正是伯邑考。
转而看向灵堂之内。准备进去的伯邑考,脚步刚抬起,却是略微露出了犹豫之色。
一旁,略微波动的空间之中,一道白色倩影隐现,正是嫦娥。
“伯邑考,你不去和曦儿相见吗?”看着伯邑考犹豫的样子。嫦娥不禁秀眉微蹙道。
轻摇头的伯邑考,不舍的看了眼陈曦,便是双目微闭的转过身来。
“为什么?你不是求着我带你来见她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想见了?”嫦娥不由道。
轻睁开双目。侧头看向嫦娥的伯邑考,便是轻声道:“嫦娥仙子,你应该知道天尊,也就是我岳父大人他的用意。你难道没有发现。曦儿她已经成长了很多。我相信。她可以撑过去,会帮我照顾好父母、奶奶、望月晓月以及我那些兄弟。她会做的很好!”
“好吧!我带你去蓬莱仙岛!”嫦娥说话间,周围空间微微变幻间,她和伯邑考的虚幻身影便是消失不见。
。。。
转眼两个月过去,草长莺飞四月天,又是一年好春日,西岐子民也是从伯邑考死的悲伤惋惜之中恢复了过来,同时对于殷商朝廷也多了一丝厌恶不满。
而整个西岐的文武权贵、姬昌以及他的儿子们。则是更加团结的忙碌于西岐的各种军政事务之中。一切都显得很是平静,不过恐怕没有人可以忘得了伯邑考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忘得了这位仁孝的西岐大公子!
慢慢从丧子的悲痛之中缓过来的姬昌。也是习惯了用繁忙的政务来试图忘却心中之痛。
这日,一早召集文武议事,姬昌却是说出了昨晚做的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一只肋生双翼的老虎向自己扑来,不知是和预兆,故而请众文武参详。
散宜生闻言顿时忙上前含笑恭喜道:“恭喜侯爷!古籍有载,虎肋生双翼者,乃号飞熊。飞熊者,贤名能者也!侯爷此梦,必是预示着我西岐即将得贤名之士辅佐,侯爷即将得获贤臣!”
听着散宜生的话,心中一喜的姬昌,顿时便是决定外出访贤。
早间朝仪之后,姬昌便是召来散宜生和南宫适相随,带着一些随从一起出了西岐城,趁着好天气,向着西岐城外踏青访贤而去。
路上,南宫适忍不住问道:“侯爷,如何认定那贤士在此山中?”
“散大夫,你觉得呢?”微笑不语的姬昌便是侧头看向了一侧的散宜生。
闻言笑了笑的散宜生,便是缓缓开口道:“那武吉一去两月有余,没有任何回应,侯爷想必是等急了吧?”
“武吉?”南宫适听的则是不爽道:“那小子,分明是敷衍!空有本领,不思为侯爷效力,却要做那山野樵夫猎人,真是想不明白。”
散宜生则是笑着道:“南宫将军!这西岐多年没有战事,那武吉到了军中也为甚作用。该去的跑不了,你又何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