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化见郑伦顿时喝道:“尔乃是郑伦?擒武成王者是你?不要走,吃吾一锤!”
一锤似流星闪灼光辉,呼呼风响。郑伦忙将杵劈面相还。二将交兵,未及十合。郑伦见天化腰束着丝绦,是个道家之士,不禁暗道:“若不先下手,恐反遭其害。”
旋即郑伦便是把杵望空中一摆,乌鸦兵齐至,如长蛇一般。郑伦鼻窍中一道白光吐出,如钟鸣一样。黄天化看见白光出窍,耳听其声,坐不住玉麟麟,翻身落骑。乌鸦兵依旧把黄天化绑缚起来。
郑伦又擒黄天化进营来见,对苏护道:“末将擒黄天化已至辕门等令。”
苏侯令:“推至中军。”
只见天化眼光暴露,威风凛凛,一表非俗,立而不跪。苏侯也命监在后营。黄天化入后营,看见父亲监禁在此,大呼道:“爹爹!我父子遭妖术成擒,心中甚是不服!”
黄飞虎无奈一叹道:“虽是如此,当思报国。”
不提黄家父子,且说探马报入相府:“黄飞化又被擒去。”
姜尚大惊而起:“黄将军说苏侯有意归周,不料擒他父子!”
不说姜尚皱眉暗自心中纳闷,且说郑伦捉了二将,军威甚盛,次日又来请战。探马报入相府。姜尚急令:“何人走遭?”
言未毕,土行孙答道:“弟子归周,寸功未立,愿去走一遭,探其虚实,何如?”
姜尚点头许之。土行孙方领令出府,旁有邓婵玉忙上前告道:“末将父子蒙恩,当得掠阵。”
郑伦听得城内砲响,见两扇门开,旗幡磨动,见一女将飞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此女生来锦织成,腰肢一搦体轻盈。西岐山下归明主,留得芳名照汗青。
话说郑伦见城内女将飞马而来,不曾看见土行孙出来。土行孙生得矮小,郑伦只看了前面,未曾照看面前。土行孙大呼道:“那匹夫!你看那里?”
郑伦往下一看,见是个矮子,不由笑道:“你那矮子。来此做甚么?”
土行孙微恼道:“吾奉姜丞相将令,特来擒尔!”
郑伦一听又是一阵大笑:“看你这厮,形似婴孩。乳毛未退;敢出大言,自来送死!”土行孙听见骂他甚是卑微,大叫:“好匹夫!焉敢辱我!”
土行孙使开铁棍,一滚而来,就打金睛兽的蹄子。郑伦急用杵来迎架,只是捞不着。大抵郑伦坐的高,土行孙身子矮小。故此往下打费力。几个回合,把郑伦吓了一身汗,反不好用力。心里焦躁起来,把杵一愰,那乌鸦兵飞走而来。土行孙不知其中利害,郑伦把鼻子里白光喷出。“嗡”然有声。
土行孙眼看耳听。魂魄尽散,一交跌在地上。乌鸦兵把土行孙拿下,绑将起来。土行孙睁开眼,见浑身上了绳子,道声:“噫!到有趣!”
土行孙绑着,看着邓婵玉走马大呼道:“匹夫不必逞凶擒将!”
邓婵玉持刀杀来,郑伦手中杵劈面打来。邓婵玉未及数合,拨马就走。郑伦勒住坐骑并不追赶。邓婵玉却是挂下刀,取五光石。侧坐鞍鞒,回手一石。正是:从来暗器最伤人,自古妇人为更毒。
郑伦虽自小心,乃五光石太快,只听“哎呀!”的一声,面上已经是受了伤,败回营中来见苏侯。苏侯见状不由惊的起身:“郑伦,你失机了?”
郑伦捂着脸无奈惭愧:“拿了一个矮子,才待回营;不意有一员女将来战,未及数合,回马就走,末将心下小心不曾追她,她便回手一石,急自躲时,面上已受了了伤。如今那个矮子拿在辕门听令。”
苏侯传令:“推将进来。”
众将卒将土行孙簇拥推至帐下。苏侯见土行孙样貌个头,不由摇头一笑:“这样将官,拿他何用!推出去斩了!”
土行孙忙道:“且不要斩,我回去说个信来。”
苏侯顿时一笑:“这是个呆子!推出斩了!”
土行孙则是道:“你不肯,我就跑了。”
众人听的大笑,正是:仙家秘授真奇妙,迎风一晃影无踪。
众人一见大惊,忙至帐前来,禀启元帅:“方才将矮子推出辕门,他把身子一扭就不见了。”
苏侯一听不禁惊叹:“西岐异人甚多,无怪屡次征伐,俱是片甲不回,无能取胜。”
郑伦在榜只是切齿;自己用丹药敷贴,想着欲报一石之恨。
次日,郑伦又来请战,坐名要战那女将。邓婵玉就要出战,姜尚则是摆手忙道:“不可!他此来必有深意。”
哪吒则是目光一闪的上前应道:“弟子愿往。”
姜尚点头,哪吒遂上了风火轮,出城大呼道:“来者可是郑伦?”
郑伦答道:“然也。”
哪吒不答话,登轮挥枪就杀。郑伦急用杵相还。轮兽交兵。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哪吒怒发气吞牛;郑伦恶性展双眸。火尖枪摆喷云雾;宝杵施开转捷稠。这一个倾心辅佐周王驾;那一个有意能分纣主忧。二将大战西岐地,海沸江翻神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