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年给一家人做针线活,不是缝衣服,就是缝被子,有时候难免用针扎到手指,那点疼痛她还是受得了的。
林皖苏给司秀兰诊脉后,心里有了数,这才从针灸包里拿出来银针,准备给她施针。
林皖苏针法熟练,分别在司秀兰的肾俞,环跳,承山等几处穴位施针,取两侧,用泻法,留针15分钟……
林皖苏每用银针刺一个穴位,司秀兰都有一些细细麻麻的感觉,并不觉得疼痛,渐渐的,她有了一些困意,留针的工夫,她竟睡着了。
林皖苏看她睡着了,拿了一条军绿色的薄毛毯轻轻给她盖上。
马丽娟和黄慧萍看着林皖苏熟练的给司秀兰在各个穴位施针,她俩都瞪大眼睛,有点看呆了。
这就是针灸呀,不会把人给扎坏吧。
趴在床上的这位可是团长的爱人,万一扎出来个好歹,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她俩刚到团卫生所上班,之前在卫校接受的培训,也都是一些西医知识,对人体的穴道,以及针灸的原理,了解的并不多。
马丽娟和黄慧萍压低了声音问林皖苏,“嫂子,你扎这么多针,不会把人给扎坏吧。”
“放心吧,不会的,很快就会好的。”林皖苏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口,团长程福军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挎着个医药箱,也跟着下了车。
她是程露,程福军的大女儿,初中毕业之后,在卫校培训了一段时间,现在师卫生所上班。
程露听说妈妈的腰扭伤了,忙请假回来看看。
正好程福军在师部开会,会毕,父女俩一块坐车回到家属院。
“爸,我妈的腰可能是急性扭伤,恐怕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我请几天假,回来照顾奶奶和妈妈。”
“露露,我们先回去看看再说,团卫生所的小马和小黄已经来给你妈妈治疗了。”
这个家看似程福军是顶梁柱,实际上片刻也离不开司秀兰。
程福军父女俩说着话,迈步进了房间。
马丽娟和黄慧萍看到程团长回来了,忙上前敬礼,“报告团长,嫂子的腰扭伤了,我们前来给嫂子诊治。”
程福军微微颔首,他沉声问道,“我爱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丽娟和黄慧萍看了看林皖苏,不知道该如何给程团长汇报。
林皖苏这才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位神情威严的军人,就是团长程福军。
林皖苏走上前说道,“团长好,我是秦云霄的家属,我叫林皖苏,见嫂子的腰扭伤了,我已经给她施了针,等取了针,嫂子的腰伤很快就能好。”
“哦。”程福军这才知道她就是秦云霄的媳妇,于是开口问道,“小林,听秦参谋长说,你随军前是名小学教师,怎么,你还懂医术?”
“是的。”林皖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