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哭笑不得,他只能摇摇头,说:“没有。”
海伦乔继续埋怨却杀,仿佛荀听昨晚在此经历了什么酷刑一样:“我就不该相信你的保证!你果然就是卡佩斯的一条心狠手辣的家犬,你不知廉耻的……”
却杀突然叹气,弹了一下中指的戒指,声音轻而有力。他盯着海伦乔,淡淡道:“乔叔,你把他的使用权卖给我,就意味着我可以随意使用他。”
“……”
却杀:“我只保证了交还前他不会死,就算我给他剥皮抽筋,切下肉来吃,只要他能喘气,就不属于违约。我怎么用他,你管不着。”
海伦乔一噎,对着这恶霸“你”了几声没“你”出来。
荀听:“……”
却杀怎么非但不解释,还把这谣言落实了!
“除非你把交易金还给我,我现在就把它给你。”却杀知道钱已经被海伦乔连夜寄回老家的实验室了,所以踱了几步,丝毫不怯地扔给他一个台阶,道:“乔叔,师教授有事找你。”
海伦乔憋红了脸,指着却杀,呲牙咧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教什么样的徒弟!”他一掀帘子出门,朝止心师吼道,“你个碍事的老东西,找我干什么!”
止心师:“?”
海伦乔走后,却杀将水给荀听端过去,荀听慢慢地喝完,说道:“海伦乔……他并不是坏……”
“我知道,”却杀说。
却杀沉默了一会儿,道:“身体不舒服?”
荀听说:“有一点儿?”
他总觉得身体中一团火在乱窜,撞到哪儿哪就疼,五脏六腑都在遭殃,荀听以为是受惩后的余感。
却杀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荀听的感官敏感了很多,却杀的呼吸和气味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却杀在说话的时候,那种熟悉的声音在耳膜上震动的感觉放大了许多倍,好像雨滴在水面上挠痒,加深了这种难受。
荀听不明情况,他不禁起身下床,躲开却杀。他踉跄了一下,说:“我先出去透透气。”
却杀默许了他的外出,他拧了拧黑曜石的戒指,让荀听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兽形转化。却杀吩咐道:“你跟扶愚去一趟最近的城镇。”
荀听点了点头。
……
离开却杀后,荀听自在了许多,不过身体里那股引起疼痛的火并没有熄灭。
另一边,止心师和麦蒂达成了一些协议。止心师担心贸然进入蜃楼市会遇险,于是他收集了蜃楼市的一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