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鸢在席间看到谢云络推脱不得,象征性的喝了几碗,然后就被他那些下属们猛灌,吓得她赶紧冲上前去护,直言谢七叔有伤,根本喝不了酒。
结果,她这一举动又惹来了一众调笑,纷纷让她去谢云络房里待着,爷们儿喝酒,娘们儿就一边待着去。
夏南鸢气的反驳,刚想说她是谢七叔医师,进山就是为了对他的身体负责,结果,她居然被谢云络劝说,让她先回去等他。
这下,调笑声就又大了,甚至还有一些不怕事大的朝她吹口哨,直言谢世子婚后千万别被妻管严,怕老婆,可是要被人嘲笑的。
夏南鸢觉得她越待着就越解释不清,干脆乖乖的回去。
眼下,她就坐在谢云络的屋里等,手里摩挲着那日他救她时,身上掉下来的狐貍腰佩。
那一日,夏南鸢从庄子上抱回来的首饰全都被他给融了,只剩下了这枚她亲手,为另一个男人买下的黄金腰佩。
谢云络当时,也不知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将它取出,只知从那以后,他便将它一直装在腰间,从未丢弃。
知道那一次,他将她从水里救起,事后谢云络也曾明日去那河里找,却始终都没有再找到。
他原以为,这腰佩或许是被水流给冲走,或者,它根本就不曾属于他。
谢云络事后,只冷笑了一声,很快便将其忘了。
毕竟,这玉佩丢了也好,至少她不会再想到他的侄子,然而当他好不容易从那些人里面脱身,一进屋子,就瞬间看到他偷藏起的腰佩,正完好的出现在夏南鸢的手中。
此刻,夏南鸢像是等了他许久,一阵寒风袭来,她忽然醒过神,从他的床上起身,朝着谢云络认真地道:
“七叔,我有事同您说!”
协议
夏南鸢收了那枚狐貍玉佩。
想来,应该是谢七叔想去给她融了换黄金,还未来得及去吧。
夏南鸢不置可否,谢云络也就没有明确表态,而是搬了个椅凳坐在她对面,等着她开口。
“你想说什么?”
夏南鸢回神,转而正色道:“七叔,这赐婚,不结是不是要砍头?”
“嗯。”
谢云络如实回复,心道你结了,没准也得要砍头。
所以这结与不结,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然而结果,夏南鸢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破天荒的来了一句。
“七叔,我要同您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