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捏着他的衣角往上掀,钟旭明白她想做什么,配合着她,脱了衣服。
这一次蒲娇主导,从他的唇,一点一点向下。吻到腰,她唇贴在那儿,拽他裤头……
钟旭身体变化强烈,他没有任由她继续,把她提起来,翻了个面转换位置。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后来无论她怎么哀求,都慢不下来。
好不容易停下来,缓了片刻,换上新的,卷土重来。
鸣金收兵已是半夜,谁都没有多余的力气,相拥着沉沉睡去。
大概由于有心事,蒲娇难得先睡醒。
一睁眼,昨晚的疯狂尽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脸烧得像碳。
周身黏乎乎的——因为太累,结束时眼皮子一磕就睡着了,最后并没有清洗。
她动作极轻,小心翼翼拿开腰上的手。下了地,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蒲娇站稳了,回头瞥了眼床上熟睡的面孔,咬牙切齿。
洗澡的时候,盥洗台的半身镜映出了满是吻痕的身体,特别是胸前那一片,触目惊心,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洗到最后,她站在花洒底下,水流从头顶浇下来。
闭上眼睛,他说的话回荡在耳边。
“我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想说都行……”
各种思绪混杂在一起,一会儿动摇,一会儿否定,反反复复,理不清楚。
直到浴室门被敲响,她关了水,“马上……”
喉咙有点疼,声音微微沙哑。
是昨晚声嘶力竭的后果,这个认知让蒲娇差点呛水,咳嗽几声,抹掉脸上的水。
她穿好衣服打开门,他只穿了一条短裤站在门口,精壮的肉体,绕是蒲娇见过并体验过无数次,还是心跳飞快。
她丢下一句“我洗好了”,逃似的离开。
天亮以后,店里来了客人,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渐渐忙碌起来。
钟旭一个人顾得过来,蒲娇没下楼,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当然没看进去,这一整天她都心事重重。
理智大于感性,仍然觉得,还不是合适的时候。
到了晚上,晚饭吃到一半,黄祥书给钟旭打了电话过来。
钟旭接通,和那边说话。
他见她不懂动筷,好奇的盯着他,索性按了扩音。
结果黄祥书说,“奶奶托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女孩子,她家就在咱们镇的街上,比你小两岁,职高毕业,好像做办公室打电话的工作。奶奶看过照片了,长得不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两个人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