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锦倒是不害怕,反正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既然那些人不想和霍兴说,那就和他们说说。
“带一个人过来就好了。”
陈舟突然出声,轻声说:“若是带了太多人过来,唯恐有诈。”
“这倒是。”
唐清璃点了点头,给了霍兴一个眼神,后者便带着两个人快步而去。
“为什么不上报。”
韩霜锦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银手镯,笑着说:“而且还正正好拦在这里,闭塞的村落,哪来的消息会知道我们从这里经过。”
“问问便知道了。”
唐清璃耸了耸肩,轻声道:“人来了。”
霍兴带着一个看起来有些苍老的老人家,他有些紧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草民见过大人!”
“老人家快快请起!”
唐清璃被吓了一跳,正要上前去扶他,旁边的枳橘快了一步,连忙把人扶了起来。
“多谢姑娘,多谢。”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起身,他撑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站直,有些拘谨地不敢抬头。
“老人家,你且说说,为何这么执着要见孤。”
唐清璃看着老人家手上的老茧,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她放轻了声音说:“若是你们觉得家里的人死去有冤情的话,大可直接上报道令便是。”
“道令!他不管啊!”
老人家听到这话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两行清泪直接流了下来,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怨恨:“那个道令就是个贪官!他只拿钱办事,若是没有银子,连府衙的大门都进不去的!过分极了!”
“难道这十人暴毙,他就就这么置之不理?”
唐清璃听了这话格外愤怒,她右手成拳,看着老人家说:“老人家,你细细说来,究竟有什么冤屈?”
“死的是草民的大儿子,草民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在家种田,另一个儿子从军去了,至今生死不明,每月别说是送银子回来了,连个信都没有…”
老人家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泪,说出来的故事和霍兴方才问的大差不差。
“那道士可有名讳?”
唐清璃时不时点着头,轻轻地问着。
“似乎叫做迩泫,是这村子附近特别有名的道士,我们村长花了许多银子请回来的。”
老人家回忆着那人的名讳,又接着说,“可那人就是个骗子!把银子都拿走了之后便…”
“你觉得你的大儿子不是暴毙而亡。”
唐清璃看着他,又问:“但是大夫查不出来病因,你又为什么觉得他们就是被人杀害的?”
“肯定是因为李剑那个贱人!”
老人家的脸色突然很难看,他抬头看着唐清璃,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愤怒:“整个村子只有他的冬虫夏草卖不出去!就是他嫉妒旁人!”
“李剑?这又是谁?”
唐清璃看着老人家,轻声问着:“听你这意思,就是你们村子里只有他没有卖出去,所以他生了怨恨之心,对村子里下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