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帝还是挺疼爱这个女儿的,有空的时候都会去看看她,与她聊聊天,陈贵人也想加把劲,再给四公主生个玩伴,可是这些年都一无所出,这位分便就这么固定下来了,一动不动。
“要我说啊,长公主殿下是有福的,伤势必然也能够快些恢复。”
“这是自然,而且陛下还晋了公主的位分,这未来必定是顺顺利利。”
“公主被欺负的这么狠了,这些自然都应当是她的,这很正常。”
“说起来这事未免也太奇怪了,公主归来的路上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吵吵闹闹的做什么,都安静些。”
贤妃见惠妃进门,故意扬声阻止了正在讲话的妃嫔,似乎在显示自己的地位超然。
其实他这样做也没错,毕竟她是大皇子的生母,这大皇子虽然是庶子,但毕竟是陛下的长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继位储君的必定是他。
最近有宫中风言风语传出,直言陛下要定下新任中宫之位的人选,今日该不会就是要说这件事吧?
众人心中闪过猜测,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左下首的贤妃,她对面的位置是惠妃的,而令妃在贤妃下面,暂时位居第三。
这样的排序多少是因着膝下的子女决定的,故而哪怕令妃心有不甘也无法子,谁让她这么多年一直都一无所出呢。
“贤妃姐姐好大的排场。”
惠妃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笑着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宫中是姐姐说了算呢。”
“妹妹这话说的,我不过也是为了陛下分忧罢了,怎么在妹妹的耳中,本宫倒是成了这般不识好歹之徒?”
贤妃笑了笑,四两拨千斤的把话丢了回去,温声说着:“妹妹还是别说这些让人生疑的话了,这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怕是要说妹妹挑拨离间了。”
“妹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在姐姐的话中,便是挑拨离间了?”
惠妃一点都不害怕她,笑着反问:“倒是姐姐,妹妹不过提了这一句,反应便这么大,是不是早早就已经有了旁的心思呢?”
“妹妹这话倒是吓着姐姐了。”
贤妃挑了挑眉,还想再说什么,便看到了殿门进来的明黄色身影。
“陛下驾到!”
“众位爱妃在说什么?”
通传声与南安帝的声音一同响起,他大方地直接进门,坐在了本该属于太后的位置上,摆了摆手直接免了所有人的礼。
“多谢陛下。”
在场十几个妃子这才起身,齐齐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整个内殿满满当当。
“佩兰姑姑。”
南安帝对佩兰很尊敬,她毕竟是陪在太后身边二十几年的老人了,值得他如此尊敬。
“奴婢在。”
佩兰恭敬地行了个礼,等着南安帝的吩咐。
“母后可还未醒来?”
南安帝轻声问了一句,接着说:“若是还未起来的话也不必着急,左右不急这一时。”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已经起来了,只不过方才身子不适,已经让太医来等着了。”
佩兰轻轻地说:“一会看完便出来。”
“母后身子不适?”
南安帝听了这话不自觉挑了挑眉,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此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是哀家让佩兰别说的。”
太后走了出来,摆了摆手免了各位妃子的礼,坐在了南安帝旁边的位置上,与他同座。
“母后身子如何?太医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