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他真的就一点感觉不到阮柠的恨意和疏远吗?
Kun。李开门见山,“厉城渊,放手吧,我知道你不甘,你那样一个不肯服输,也很少会输的人,怎么能够接受,在自己爱上一个女人之后,却被无情抛弃呢。”
“我爱阮柠?Kun,你觉得,我有多少理由来说服自己去爱一个仇人的女儿?”
两条性命,十几年的冤枉诽谤。
厉城渊一直都是独自承担,苦不堪言的长大的!
“Kun,我只是想让阮柠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那才叫,公平!”
话音未落,二楼走廊里,徒留男人余下的冷冽阴寒。
Kun。李拿下香烟,摸了摸鼻尖,嗤笑,“死鸭子嘴硬,厉城渊,等我和柠柠结婚的时候,我看你上哪哭去!”
酒会开始。
真正的主人,从上午的高尔夫球赛,到晚上衣光鬓影的宴席,那一位,都未曾露过一面!
一直是他的一双儿女在忙前忙后,和厉城渊这个徒弟招待宾客,游刃有余。
“干妈,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去一趟卫生间。”阮柠放下酒杯,和李妈妈打了一声招呼,才往外走。
她也就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想出去透一口气。
过分阿谀奉承的场面,全靠关系网拉扯起来的欢愉气氛,实在是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李夫人这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您去看看医生?”
“李夫人慢点走,我这里有醒酒药,您要不要吃一点?”
“李夫人,请您收下我的名片,希望有机会能和Kun先生好好合作一把。”
一路上,阮柠都被众星拱月。
完全没了一开始被厉女士调侃时的冷嘲热讽。
同样的一拨人,会因为你的身份改变,彻底扭转初始的态度和言语。
很,墙头草!
“您好,请问休息室怎么走?我有点喝多了,想去那边缓一缓。”
阮柠找到一宴会服务人员,打听。
那人把她带去一楼楼口,职业性微笑,“您从这里上到二楼,再左转,开门的那一间,就是公共休息室了。”
“好,谢谢。”
几杯赤霞珠下肚,酒体不算重,可后劲儿在那摆着呢。
她有点晕眩的往休息室走。
一路扶着墙,视线开始有点变的模糊不清。
只顾着稳住重心,起码不能狼狈出丑的跌倒,却忘了看前面的路。
“小心!”一道缀满沧桑岁月的男声,低沉浑厚的钻入她的耳朵,震撼在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