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讽笑,“哈,你就这么怕我?真把我当强奸犯了?”
“厉城渊,我在和你说这件事吗?”
她显得极其不耐烦。
厉城渊耸肩,“为了我哥,你这是准备守身如玉?可当初你把我勾引到床上的时候,不是这态度。”
“姓厉的,你给我闭嘴!”
阮柠一个健步,两手左右开弓,打的那一张无懈可击的俊脸,滑稽的红肿。
她拧眉,警告,“别跟我提城宴哥,你配吗?霸占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大嫂的女人,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以前承诺的非你不嫁,早就千疮百孔了。
余下的,是地狱里泛滥的白蚁,即将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我不相信我爸真的会先奸后杀,害死自己的员工一家,他不会是那样的人,阿秀一定存在,看似无辜的宴家,也脱不了干系!”
一桩桩、一件件。
阮柠掌握了一些线索,只是很零碎,需要一些强力粘合剂去拼凑。
她往玄关走,“开门,我要离开这里。”
“阮柠,你的报仇和调查真相,就是将另外一个无辜的家庭,一起拖入深渊?就像,我父母一样?”
男人衣衫不整,端起一小茶杯,就要一饮而尽。
但最后,这杯茶,被阮柠泼到他的脸上,湿漉漉,还冒着蒸腾的热气。
“孰是孰非,厉城渊,我希望等真相大白那一日,你不会后悔到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门打不开,她就从窗口爬出去。
正好有巡逻的警察经过,阮柠立刻迎上。
当天,擅自出院的厉大谈判专家,被戴上手铐,扭送上了警车。
她做笔录,“是,强奸未遂,我医院的同事和助理,都能证明这一点。”
毕竟,厉城渊光天化日之下,就将她从分院强行带走了!
三日后,阮柠去电视台接受采访。
厉城渊出奇的,一件陈旧的圆领卫衣,领子的位置,支棱出一段红线头。
牛仔裤水洗褪色的严重。
白色帆布鞋,仔细看的话,还有从里面缝补的粗糙痕迹。
他从一千多万的劳斯莱斯上下来,这穷酸打扮,真是极度反差的耀眼。
“阮柠,盛源的律师团不会起诉你诬告,但,不要有下一次了,你以为,你能赢得了城渊?”
郑源面色不善。
这一次强奸未遂的指控,的的确确给盛源的企业形象,带来了致命打击。
股票一度跌停!
她莞尔,阳光下,总能笑出一片可怕的阴影,“郑总,多谢提醒,我就是跟厉总开个玩笑,跟他扯掉我裤子时的心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