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看得出来,此刻的厉城渊,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的满意。
甚至,还有一丝丝试图隐藏起来的激动!
只是,姓厉的,我又凭什么要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
阮柠莞尔,那罂粟一般红艳的唇,一启一合,说着这世上最恶毒的话,伤人伤己。
“孩子出生后,跟着我流落街头,你知道,在欧洲,资本至上,我一个女人,没人会同情的。”
她说着,一根手指挑起男人的领口,慢慢向前一拽。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有电闪雷鸣,在无形的空气里,无形炸裂。
故事还在继续,“酒吧卖酒,被男人骚扰,包括我被人堵在卫生间里的时候,你的儿子,也在场,厉总,你知道嘛,他哭的很惨很惨,又弱小无助。”
挖出最不堪的伤疤,给谁看?
以前在网上看过这酸溜溜的话,觉得很矫情,一扫而过。
如今当事情赤裸裸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阮柠忽然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挖出伤疤不痛。
痛的是,你必须面对过去那个一无所有,又蠢不可及的自己。
阮柠俯身,在僵成石块的男人身边,落下柔软的下巴,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嘀咕,“之后,他死了,营养不良,我根本没有奶水,晚上要住在寒冷的街上,最好的家,便是无人的Atm机小房子。”
“他,饿死的?”
厉城渊的每一字,都在剧烈颤抖。
她笑了笑,好像在叙述着旁人的故事,“是啊,饥寒交迫,连孤儿院都不收容一黑头发的孤儿,之后,有一天,你儿子高烧到浑身痉挛,至于我,哈,像个疯子一样,随便抓了个男人,想陪他睡,来换一盒退烧药的钱。”
但没多久,孩子断气了……
“悲伤的结局,厉总,您可满意?”
又是这句话,阮柠总会问厉城渊,你可满意?
“是假的,你只是为了故意激怒我,为了报复我,才编造出来的谎言,对不对。”
他的手很大,握住她肩膀,用力晃悠的时候,胃部的隐隐作痛,开始飙升。
呕!
一口酸水,混着丝丝缕缕的血色,吐出来。
厉城渊剑眉紧蹙。
她浅浅微笑,“看见了?厉总,就在您养尊处优,成为资本新贵,跟宴月亮柔情蜜意的那几年,我跟你的儿子,我们两个活的呀,还不如一只狗来的有尊严。”
“够了,阮柠,我没有让你离开京港,你一直都可以回来!”
有些人的歇斯底里,真的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