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城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说了,然然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法院将他的抚养权判给了我,你休想把人抢走!”
阮柠真是快被这些操蛋的人,这些操蛋的事给逼疯了。
如今的厉城渊,就像是来索命的冤魂一般,时时刻刻在自己的生活中使绊子,让她苦不堪言!
宴月亮柔柔一笑,一段时间不见的小姑娘,总给人一种脱胎换骨,走沉稳路线的感觉。
她莞尔,脸皮厚的凑上前,一把抓住阮柠的手,拍了拍,“阮姐姐,其实你迟早要结婚的,尤其是嫁给Kun先生,你想一想啊,李氏家族在新加坡的身份地位,会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主母吗?”
“宴月亮,首先,我与柠柠目前只是普通朋友,再者,我爱她,她若肯嫁,我会把整个李氏集团都送给她,然然也会视如己出。”
Kun。李扯掉头发上的生锈鱼钩,故意扔到厉城渊那高贵的一双脚丫子旁,纯牛皮的鞋面,刮出一道碍眼的瑕疵。
他坚定的,站到阮柠身边,“厉总,看来最近盛源的麻烦,还是有点太少了。”
“盛源正在和逊克进行合并前的资产评估,Kun,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在京港,李氏,不过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罢了。”
自从李氏的重心回归京港,Kun。李在新加坡和国内来回跑,就为了能在更短的时间内,为集团沉淀更多的资本项目。
但盛源不计成本的阻挠,仍是叫李氏集团这一年在国内的利润报表,很不好看!
“滚回你的地盘,Kun,我的女人,我的天下,你以为,你有本事能染指一丝一毫吗?”
厉城渊推开想去挎住他胳膊的宴月亮。
小姑娘倒是比往常沉得住气,没作没哭,反而贤惠的侧开几步,站到一旁等待。
Kun。李的个头,和厉城渊差不多。
可这会儿子乍一看,总觉得,那狗男人身上的森冷气场,活生生就能在无形的空间里,撕开一条冒着地狱之火的裂缝!
他抬手,压在Kun。李的肩膀上,用力一摁。
Kun。李攥拳,整个身体都紧绷着,来抵抗这一只手的雷霆之怒。
“厉城渊,你配不上柠柠,你以为,你真的赢得了你哥吗?”
身在局中,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一只睁眼瞎!
厉城渊浅笑。
他的唇瓣很薄,微微勾起时,会带出一股子嗜血的狂热。
蓦的,收回手,弹了弹Kun。李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再侧眸,提醒,“然然需要在一个健全的,有父亲和母亲的环境下长大,阮柠,你自己想一想,到了法庭,法官会偏袒一个生下孩子后,欺骗亲生父亲的母亲吗?”
狠狠一锤,砸的阮柠外焦里嫩。
是啊。
如今在京港,法律体系和在芬兰,是完全截然相反的两套规定。
欺骗,隐藏,私生子这几个标签,外加单亲妈妈的负面性,都会让她失去很多胜算。
“好好想一想,安市是你的老家,在这里放松一些,我等你的答案。”厉城渊说完,朝朴女士扔出一张黑卡。
朴女士用本族话说,“一百万一宿,住吗?”
“什么?”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为您办理入住手续。”老太太去刷卡了。
Kun。李噗嗤一声,讽笑,“蠢货!”
他用的,也是朴女士的本族话。
阮柠还在为然然的事,心力交瘁,没多留意到这一个小小插曲。
人一回头,径自往小房间里走。
宴月亮跟她擦肩而过,故意压低声音,脖子上的围巾被冷风吹开一层,横七竖八的疤痕,还没完全愈合,丑陋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