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厉城渊,我给你的一切,你从我身上学到的那些爱人的方式,难道不是有一样照搬一样的,全都用在她的身上了?”
一提起这个,就恶心的要死。
生吞一窝苍蝇,大概就是这感觉了!
厉城渊沉默片刻,最后好像是被气笑的。
他吸一下鼻子,“呵”一声,低下头,再一只手叉腰,猛得,大笑着,捏住她下巴。
“阮柠,你是不是傻子?”
“厉城渊!”
“宴月亮说什么你信,厉城宴说什么你也信!怎么?是不是全世界人说什么你都信,唯独我,我说的,你都当放屁?!”
一个这般矜贵的天之骄子,居然会说脏话?
许是气急了。
阮柠本就不大的嘴巴,硬生生被掐成一个肉乎乎的“o”形。
若不是氛围太低沉,就他俩一个坐在鞋柜上,一个倾身而来,居高临下的姿态。
谁瞧了,都会觉得暧昧丛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在悄悄流转。
她无语,去扯他的手,嘟囔囔说,“厉城渊,你……你放开我!”
“阮柠,”说着,男人毫无预兆的,就勾起她的双腿,将人打横,公主抱,带去客厅,“别动!听我把话说完!不然把你关起来,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
看,恶魔永远都是恶魔!
阮柠大口大口喘着粗起,薄薄的,丝滑的布料,擦在两人身上,滋滋啦啦,带出一片麻麻酥酥的静电来。
“第一,这里是为你准备的,房产证上的名字,从一开始就登记给了你。”
一大红本,从茶几桌里拿出来,丢给她。
“第二,阮柠,你刚回京港,我们遇见那天,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什么吗?”
厉城渊问她,“阮柠,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谈判专家吗?”
此刻,他给了明确的答案,“因为你跑了,你一声不吭,就那么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只可惜,当初的我,根本没能力挖地三尺,把你找出来,所以我到处飞,结交更多的人脉,就为了找你!”
一陈旧的日记本,砸在阮柠的额头上。
第一页的内容,日期显示,是她离开的第一个星期一。
寥寥几个字:【阮柠,你在哪?】
后面也没太多啰嗦。
阮柠被放到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快速翻动着。
——【一个月了,我该怎么办?】
——【柠柠,我被诊断除了重度抑郁,郑源让我从那个出租屋里搬出来,我不想。】
——【阮柠,半年了,我的事业有了起色,第一桶金,我把那房子买了下来,只可惜,你不在。】
——【一年,你就这么恨我吗?可你知道吗,阮柠,我的父母是被你爸害死的,这个仇,你让我如何咽的下去?】
——【三年,我开始恨你了……】
后面的内容,被一个首饰盒遮挡住。
盒子里,两枚素圈戒指,扎入视线。
她听他说,“这戒指是你买的,阮柠,你送我的每一样东西,你以为我扔了,对吗?可最后都是我自己去翻垃圾桶,找回来的。”
推开主卧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