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路过阎埠贵家,看地上花盆生姜小葱撒落,满目狼藉。嘴角微扬,哼着小曲出了院门。
易忠海站在门口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院禽在一旁围观,指指点点。
“这傻柱越来越过分了,喝了点酒回来耍酒疯,不就是欺负阎老师为人和气嘛。”
“是啊,得去厂里说明情况,让厂里好好惩治。”
阎埠贵越看越心疼。
昨夜起来灯光昏暗看的不像现在这么清晰。再者作为指证傻柱的现场,事情没处理之前他也不打算收拾。
如今一看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海棠、迎春花被毁。心里那叫一个痛,也有些后悔自己没能控制住情绪,惹来祸端。
昨天去钓鱼,鱼和渔具被没收,心里憋着一股气无法入睡,听到进门哐当的声音,像被点燃的炸药包瞬间爆炸。
“老阎,您看这事打算怎么处理?”
阎埠贵听出易忠海的画外音,他凡事都压在院子里说是三个大爷商量着处理,实则是显示他的权威。
再者易忠海历来维护傻柱,如今看来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阎埠贵看了看众人,大声的说道:“傻柱,不止一次在咱们院子里欺负人,每次都没得到教训。这次我想找街道、派出所和轧钢厂,让公家单位来处理。”
“对,必须给他一个狠狠地教训。”三大妈和几个孩子义愤填膺。
易忠海看阎埠贵不上道,今天恰好星期天,工友都没上班。这事要是闹起来,傻柱肯定要经公处理。
“各位,都先回家去,这事我和三大爷好好商量。三大妈你和几个孩子先收拾收拾,免得太难看了。”
“不行,等公安来了,事情处理好我们再收拾。现在收拾了,回头他们来没看到现场,根本就不了解傻柱有多坏。”
易忠海将阎埠贵拉进房间,心想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无非就是钱的事。
于是,小声的商量:“老阎,傻柱这事做的确实不对。不过事情既然出了,您是苦主但也是咱们院子里的三大爷。”
“您看,我让傻柱赔您钱。”
“他赔钱是肯定的,不管是街道、公安还是他厂里来人,看了肯定都会要他赔偿的。”
“我的意思是,让他多赔些钱,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您看呢。”
阎埠贵一想,多赔些钱倒也是可以接受。
不过要他赔多少?
傻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昨夜梦见和秦淮茹巫山云雨。还仿佛听见她轻声哼吟。
阎埠贵让自己老婆进来和易忠海三个人坐下来,商量赔偿事宜。
易忠海提出赔2块钱。三大妈当场就不干了。昨晚他们夫妻也分析过这事情,打定主意要傻柱赔偿十块钱。
三个人一番拉扯,从15块砍到9块。易忠海觉得他尽力了,阎埠贵接过易忠海的钱,也觉得目的达到。
王大炮稀奇的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穿着灰蓝色服装的人们,行色匆匆。三轮车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喊着:“借过,劳驾,谢谢您嘞。”
传说中的“豆汁,豆汁,甜酸咧豆汁儿哎。热包儿的咧哎。”浓郁的京味吆喝声并未出现。
街道两旁看不到小摊小贩,不时有蓝灰中山装带着红袖箍的人街上行走,目光警惕,雷达般扫描巡视。
满大街墙上密密麻麻地贴着大子报。白纸黑字,各种内容,层层叠叠贴在墙上。
乘坐公交车,叮叮当当的一路前行到百货大楼。
门口人潮汹涌,空地上停着伏尔加、雪佛兰、别克、凯迪拉克等新旧不一的进口轿车。
车上下来衣着光鲜的女人和洋溢幸福笑容的孩童。
王大炮随着人流进来百货大楼,边逛边看。
发现从衣服穿着上可以清晰分辨出人群。中山装的领导,帆布服的工人,衣服老旧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