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沈冲一旁合拢报纸,温和笑道,“软软不在家,咱们家的伙食质量也提不高,你妈妈又念叨没有你腌制的小酱菜配饭吃不香,又恨不能叫我多放你们小夫夫几天假,好好把蜜月度美满了。”
矛盾混合体的表现。
沈夫人气笑道,“那不是因为当年我说一定要生个女儿,女儿多好,贴心又温暖,知冷知热的,哪像儿子一脸总严肃,回家都不知道抱抱妈妈。”
无辜躺枪的沈顾微抬一下脸,平静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反抗,“我又不是女孩子。”独立的德行完全不如小时候可爱。
这次轮到沈冲帮忙打圆场,“小顾很好很孝顺了,你若生个败家子试试,脸上哪有现在笑得漂亮。”
沈夫人的马屁被拍舒服了,娇瞪丈夫一眼,拿起儿子亲自挑选的包包,里外夸了一遍。
唐软暗自松一口气,幸亏赌桌上最后一把全捞回来了,若是沈顾真的输掉几千万,八成他们夫夫俩现在得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不想不知道,唐软突然意识到赌桌上扔出去的房产证似乎还没拿回来,他又笨嘴拙舌得不够机灵,万一说得不够好,丈夫必然会误会自己存有私心。
索性两人关系缓和,沈顾对他也有许多转变。
他的就是他们的,都一样的。
夜店。
魔幻的音乐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叫嚣,舞池中的俊男靓女对对成双,这里并没有清吧的宁静致远,更多是挥洒青春荷尔蒙的躁动之气。
立在舞台中心的金属立杆间,一具活泼的身影围绕着立杆做着类似于勾缠的肢体动作,那截细腰仿若无骨,紧窄的胯骨微微撞击着金属,身躯摆动如同蛇舞,身上的潮派夹克挂在双肩,露出雪白的肩头与修长的脖颈,微仰头时,精巧的圆润喉结上下翻动,充满了性张力与渴激的舞姿骚气十足。
台下的人群发出尖叫,不断呐喊要求上面的小美人快将外套脱掉。
绕着舞杆这种摆妖娆poss的绝色半长的乱发遮面,唯有淡红色的嘴唇微微嘟起,似在说着下作的脏话,抬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用力抛了出去。
人群顷刻沸腾。
挤上来一个体格强壮的外国人,一把扯住小美人的手臂,把人抗上肩膀,野蛮人的掠夺方式,粗鲁地将人带走。
唐凌使劲反抗了几下。
老外的双臂如绞铁的扳手,凶狠扯住他那双纤细的手腕,只消稍微用一丁点儿劲力,直接能将那双可爱的骨头拧成麻花。
壮汉走进一间密闭的包厢后,并不懂的轻拿轻放,娇气易碎的小少爷如同沙包一般被丢到了沙发一角,如同丢弃的易拉罐滚了半个圈才勉强停住。
“艹!”唐凌扯掉头上的假发,一把甩给对面沙发的正在饮酒的厉学。
包厢内正面侧墙是一块可视性有机玻璃,舞池内激光闪烁,连带每一个包厢内都炫彩如昼。
“厉学,你下次叫我的方式如果再这么粗鲁,我保证弄得你死无全尸!”唐凌从沙发跳到地面,裹在假发内的发丝染成金棕,早被汗水沾得一头,连额角也泛出湿润的汗渍。
走到偌大的茶几前,唐凌全然抛弃小可爱的假面,他的性格狡猾又极富有小聪明,哪种人喜欢的哪种人设,哪种场合适合的哪种形象,全部随手拈来。
厉学端着水晶酒杯,狂野的目光一直打量起曾经的床伴。
曾经的曾经。
他跟沈顾都以为,唐凌是个纯的。
结果真t的浪,四五次都无法得到满足的哪种。
修长双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眼神里难得泄露出一丝玩味。
“我找你,你就得来,如果敢抱怨,分分钟拧断你的脖子。”
就好比他还馋对方身子的时候,一通电话,即使人在南极,也得脱光了打包在几个小时内空运过来。
可惜现在不稀罕了。
眼神示意那个外籍保镖离开。
换了表情问,“沈顾究竟有没有失忆?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是李元芳,你的智商也达不到狄仁杰吧?”唐凌不无揶揄,举起拆开瓶盖的啤酒,仰头饮尽,“应该是失忆了吧,假如按照沈顾的个性,能随随便便放过我们?”
厉学嗤笑。
“我能把他推下楼一次,下次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得从天城最高的大楼上把他再丢下去。”抿一口酒,厉学捏住酒杯的五指不断收缩,“但是他若是假装失忆,背后做小动作搞我,我可不能忍气吞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