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是一个禁词。
而厉学代表着无限黑暗中的某一块绊脚的石头或土坑,突如其来且每次印象异端不好。
两者加在一起所产生的效果更是非常不好,打从心底令人惶恐。
唐软摇头示意,你根本认错人了。
厉学的手却不肯放松,一直掐死对方细弱的手腕,险些一个用劲便掐断了。
若不是沈顾把他逼得太狠,厉总也想不出用手机致电定位沈慎言的馊主意。
得罪沈慎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厉学尚有筹码握在手心,暂时无所畏惧。
但沈顾不一样,沈顾是要他死的。
也不管唐软如何反抗,张狂笑得不阴不阳,“你说不是可不算,要捉到沈顾面前瞧瞧,究竟是不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唐软又闹了半天,瞧厉学的手下取出一块沾了迷药的方巾,若是被药晕了会更为被动。
唐软旋即改变策略,拿出打斗中被扯得七零八碎的写字板。
“我听话。”
竟乖得吓人,同时还抱住面部,谨防对方朝自己下黑手。
厉学从之前便觉得这张脸比唐凌的要魅惑人心,是个男人都喜欢占有的软物,但凡乖顺一点的话,一颦一笑都是勾人的利器。
沈家的男人还真t的会选。
朝手下递去眼神,示意不用再弄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免得将来这美人真是沈顾的人,唯恐不好交易。
蓦地想起更有乐趣的事情,单手撑住车座的后端,靠向明显躲闪的唐软,啧啧说,“曾经听说过不少挖墙脚的爬灰的,都是些龌龊事,没想到沈家这样的名门望族,竟也出了侄子与叔叔抢一种货色的丑闻,要是传出去恐怕能影响到沈氏企业的不少股价吧?”
他侧起脸,近乎贴近唐软的长颈。
厉学本是男女色通吃的顽主,睡过的人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凡是吃惯了肥肉的,总想再吃点清淡搭配。
眼过千帆。
唐软这块肉便生得极好,雪丽透白,连耳垂都似颗粉圆珠子,含在嘴里的感觉嚼劲十足,更不要提身上别的玩处。
他虽好色,但也不是下流无度没有底线,收敛了一些艳羡的眼神,刻意观察唐软听见自己的话后,会做出任何反应。
怎知唐软毫无反应,仿佛真的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听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拿着银针笔在写字板上写,“反正在你手里,随你讲。”
我才不是什么沈顾亡妻,也绝非那种流转在叔侄争夺里的玩物。
厉学的提醒,唐软以前也并非未有知觉,与沈慎言适度保持距离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他确实不够聪明,但在是非曲直面前总会有多少考量。
况且,他上辈子与这辈子何其不幸,才总要折在姓沈的手里。
厉学见他沉默不语,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状况,也不再为难唐软,甚至为了方便交流,差手下替他临时买了部手机,下载朗读女软件,选择“度叔—男生—普通话。”方便与哑巴交流。
对于唐软,厉学还是挺好奇的,依稀记得对方第一次见自己不过一个口齿不清晰的小结巴,转眼半年竟成了个可怜楚楚的小哑巴。
常听家里那群嚼舌头的讲八卦,沈顾的妻子被大火烧死了,才导致他性格大变,成了天城商界一把暗黑镰刀,任谁与他做生意都战战兢兢,但又不得不仰他鼻息,说话做事不能差错一丝半点,否则绝不会好过。
厉学便是吃了这方面的亏。
纵然沈顾性格阴郁反复无常,能强忍下来的不但有肉吃还有肉汤喝,冥冥中还拉拢了天城几位重量级的大佬一起针对厉家。
百足之虫死而弥僵。
厉家毕竟树大盘根,还能有撑得住的根基,然而沈顾决绝,凭他家几十年做外贸积攒下的海外力量,将厉家延伸至国外的试水公司逐一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