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敢笑出声音?!
沈顾握紧的手指捏得手机外壳刺啦作响,欲要砸出去似的。
“别带保镖,我要说的事情,最好不要有第三个人在场。”
沈慎言挂电话很快。
沈顾自然不会怕他耍手段,关起门来都是姓沈的宗亲,只要弄不死彼此就行了。
沈慎言选择了一间档次并不高的咖啡厅,花少量的钱就可以买到清静,最主要是离医院还近。
沈顾阴恻侧地坐着轮椅,遥控到距离沈慎言两米远的位置。
统共才一天一夜不见面,小叔叔脸上神采恢复得倒是挺快,除了嘴角贴着一块白色膏贴,脸上的擦伤与淤青已经处理差不多了。
沈顾也不好过,他的脸颊与鼻梁现在还隐隐作痛。
但他看见沈慎言居然悠闲地坐在廉价沙发间,唯一悔恨的就是自己的腿为什么站不起来。
若不然,对方脸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他亲自挥拳造成的淤痕。
他会打爆他的眼珠,叫这个老不要脸的再敢用偷窥的眼神瞄唐软一眼,还要拔掉他的牙齿。
每一次荼毒的念头,都叫沈顾从无情到冷血寸寸攀升。
说起话也是毫无分寸道,“不知小叔你还有什么脸约我出来见面?”
拐走我的男妻,两年来一直待在一旁看我的笑话,给软软伪造虚假身份,如今甚至觊觎侄媳妇的身体简直罄竹难书。
沈慎言是喝惯了蓝山咖啡的,对于咖啡馆提供的咖啡兴趣并不很大,只是抿着杯口轻啜一点。
涩!一点也不柔滑顺口。
“你手下的人把我打成这样,冤有头债有主,找你说话难道不对?”
沈慎言嘴角破了,竟还能温和笑着问了侄子一个问题,“作为长辈,即使与你并不亲昵,还是叫你一声小顾吧。”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与你针锋相对,我总是显得更落魄又悲惨,而你总能高高在上地呼呵带来的保镖们,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沈顾一怔。
确实,沈慎言虽然没有接手沈氏企业的事业,全部由父亲沈冲一个人在运作。
可沈慎言并不是缺钱的,甚至身价不菲。
他也是能雇佣得起私人保镖的。
“为什么?”沈顾问。
沈慎言笑不达眼,“为了让唐软心里的天平更倾向于我。”
“你敢提他的名字!!谁让你叫我的老婆软软!!”沈顾一向冷贵矜持,唯独谈及唐软的事情能叫他瞬间失智。
操作轮椅撞向沈慎言,被沈慎言一脚蹬住轮胎的位置,齿轮发出咔咔的声响。
没有唐软在场,沈慎言一改落於下风的常态,一把攥紧沈顾的衣领,语调深沉,目光犀利,“难道你以为我是在顾忌你的腿脚不便?或者担忧破坏咱们的亲戚身份?”
“别傻了,你这个小屁孩。”
沈慎言的臂力竟比想象中强大极多,不断收紧五指中的衣料,令沈顾的领口不断收缩,能呼吸到的空气愈发稀薄,脸色的灰暗逐渐由缺氧的苍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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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此时此刻,这两人在无人的咖啡厅内互相较量。
沈顾也不甘示弱,与小叔叔的较量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