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走出门去。
最近住在沈家,父母全部不在,只有沈顾一直熬夜到深夜,不知在书房里忙些什么。
虽说也轮不到他管,不过人在屋檐下,总要稍微看一眼对方有没有别的需求。
主要是,沈顾刚才对他流露出的眼神。
依依惜别。
总有种不去说一句话,这个人会消失不见了的错觉。
沈家的佣人也一大半不在家,只有少数的五人负责打扫烹煮。
唐软从冰箱取出冷藏鲜牛奶,用小铁锅热透凉温,端着给沈顾送去。
这总算是好好安慰他了吧。
书房的门关得并不严密,露出灯光照耀在地板间,像分割的线。
唐软一靠近,就听见沈顾正严肃地交代着重要事情。
与刚才搂着他的人判若两样。
“只负责把厉学送到医院就好,他根本赖不上我的,毕竟害他受伤的从始至终都是唐凌。”
“接下来的血债血仇,就让他们两个狗咬狗自己解决。”
“但是有件事我要申明。”
“沈慎言暗中指使厉学推我坠楼的事情,你最好跟那几个说清楚,但凡有一个字流露进我父亲耳朵里,唯你是问。”
沈顾的考量不无周全,虽说他才是这群私人保镖的雇主,相信他们也会履行各种保密协约。
但是还是有些事会漏进沈冲的耳朵。
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
沈冲离开前,多少也会关心儿子有没有做违法反击伤害亲人的事情。
很可惜。
他不可能放过沈慎言。
他与沈慎言之间抛去唐软不提,简直是血海深仇了。
沈慎言仗着知晓小说情节,一路给他挖陷阱,阻碍他的人生规划,甚至左右他的未来。
其罪可诛。
唐软在门外听得更是清楚,单手捂住嘴,难以置信地往后撤退再撤退,直到退出整条长廊。
沈顾第二天一早乘车出门,走得急急匆匆,临行前交待家佣给唐软做点清淡早点。
唐软几乎也是彻夜未眠,沈顾的离去正给他一个最好的机会。
吃过早点后,他以不舒服为借口,说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很快回来。
佣人应该被沈顾警告过,不能随便放唐软出门,在她正犹豫的时候,唐软抱歉说一声,对不住了。
用力把佣人推进旁边的房间反锁起来,又怕她的呼叫引来更多的人,几乎拔腿就跑。
穿过几个小花园,从高墙上翻出去,跳下来时扭了脚,一瘸一拐沿街拦住车径自坐了进去。
沈慎言最近快要疯了似的,手里能动用的任何人和关系全部撒出去,唯独找不到唐软的踪迹。
没有出城,没有出国,唯一的指向就是载走唐软的那辆车。
车主很狡猾,在前后车牌上喷了一层
反光涂层,在监视器中呈现出的编号模糊至极。
怀疑的方向越来越清晰可辨。
沈顾。
沈慎言给哥嫂打了无数个电话,二人均是拨打后用户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