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着命运之子的诞生,渴求的家族的荣耀,迎娶一个毫不称心的女人,只为了那个注定了会是他手中棋子的孩子。然后呢,恐惧于预言中的毁灭……
彼时萨拉查已然二十岁,他从未走出过这个城堡半步。
他喜欢安静甚至冷清的独自一人,却再也不会在城堡里举行宴会的时候躲在阴暗处满心厌烦和嫉妒,却执着的看着人群——那不是属于他的世界。
他喜欢各种类别的书目,无论是沉重的历史还是简单的故事和童话,却再也不会因为故事中人物的人生波澜而心绪波动——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他喜欢斯莱特林公爵在他面前越发安然轻松的表情,却再也不会在转身之际露出嘲讽恶意的微笑,平波无澜——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个舞台上的小丑罢了。
他等待了十五年,那个和他命运交织的人却还没有出现……
025
萨拉查已经感到不耐,他等待了十五年,那个和他命运交织的人却还没有出现;他已经看腻了斯莱特林城堡里上演的戏剧,他怕他因为太过无聊提前毁了这一切;他必须忍耐,那个灿烂辉煌的时刻,将是他送给那人的礼物。
他走入书房,交代下他的全封闭研究计划,在做好准备后悄无声息的在众目眼皮子底下悠然的离开了城堡,却无一人发觉。
萨拉查的血统觉醒带来的副作用尚未解决,他依然会因为体内沸腾的汹涌魔力而疼痛,这么多年下来却也能够完美的魔力波动压制住、不被察觉;他只是看上去虚弱的似是重病的人,却不会有太多的问题;不过他也明白,血统觉醒过程拖的越久,未知的麻烦和问题也会越多。
他随意的行走在大陆上,却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将自己孤立在世界之外,看着日升月沉、看着悲欢离合。他寻找着书中所说的所有事情,亲眼见证,这让他的生活不再无趣。
在旅途过程中,他也听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遇见一些的人和奇特的魔法生物,只是在他依然执着的寻找着母亲预言中的那个人,也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给二十死岁的他同样意义预言中的人。
如果说过去萨拉查的冷漠是因为那座孤独死寂的城堡,那么现在则是因为这个战乱的世界——麻瓜贵族之间的斗争、贵族对平民的欺压、平民之间的勾心斗角、巫师对麻瓜的蔑视、麻瓜对巫师的憎恶,那些卑微软弱挣扎求存的人类。
能入眼的美好远远抵不上每日每时可见的污浊。
已不再是被拘禁在城堡中的“没见识的悲情王子”萨拉查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期待那个异界的人的到来?
也许仅仅是因为那是一个只属于他的生命。
从五岁那年得知他的存在,直到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预言只会愈发清晰。
只有自己的生活愈来愈无趣,他却不愿意和什么人有所交集,他所期待的也只有那个人……
没什么人会比只属于自己的生命更可靠,他不用担心那些人类的恶劣性质——背叛、伤害、算计、阴谋——出现在那个人身上,也不用担心他自己的付出付诸东流;毕竟白眼狼这种属性的人物太多。
然后在他二十七岁的时候,斯莱特林公爵新儿子的宴会上,他闯入了他的视线中。
周身古怪的魔力波动、混乱的空间扭曲,他终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美好,一瞬间,萨拉查就看出了他的警惕,对危险异常的敏感,糟糕的初次见面?
萨拉查并不在意,那是很正常的人性表现,他并不希望他的所有物是个神经大条、不够身份的愚蠢生物。
相反的,他很满意。虽然没有出色的容貌,却有这个世界甚少会有的平和气息;虽然伪装不够镇定不足表情僵硬,不过明显是个心机不足的,这样的所有物很好。
只是很快,对所有物的满意感就被怒意所取代。
他的所有物,全心全意的护着这个研究疯子;他的所有物,和外在表现的厌烦截然相反的喜欢并亲昵的靠近那个因为爱管闲事颇为有名的男巫,甚至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巫都怀着温和的善意;他的所有物,融入了另一个团体,而独对他排斥。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在巫师层面来看的确是不错的存在,拉文克劳的学识、赫奇帕奇的精细、以及格兰芬多的强大和敏锐。
萨拉查并不介意拉文克劳对他血统的探究,相反,这种纯粹的学术研究者能够协助他尽快解决血统融合,是个很合适的合作者。
他也不排斥赫奇帕奇的存在,那对他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