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请她们进来吧。”
“喏!”
永定王是郡王,比亲王低了一级,太妃和王妃的品级自然也是要跟着郡王走的。
“臣妇叩请皇后殿下金安。”
“免礼,来人,赐座!”
苏玥颖的视线在她二人身上一扫,发现她二人的仪态还算是端庄,至少没在脸上和手上发现什么伤痕。
也不知是永定王不屑与女子动手,还是压根儿就打不过!
永定王妃,其实也就是希然公主,在大雍,官方的称呼,永远都是永定王妃,除非是女子身份尤其尊贵,否则,自然是要随着男子的身份地位来的。
而希然公主只是藩属国的公主,她的身份与永定王比起来,并不高贵,所以,朝内外对她的称呼一直是永定王妃。
但希然公主并不喜欢,她身边的仆从,都是唤她公主,也让她能时刻谨记自己是南诏公主。
“还请皇后殿下为老身做主呀!”
永定王太妃许氏先大哭了起来,“这希然公主嫁入我永定王府已近一年,至今未能为我儿孕育子翤,我身为婆母,倒也不曾苛待她,只是希望她能多多调理身体,早日为我儿绵延子翤。但是此妇竟然故意伤了府中有孕的妾室,以致那妾室流产,这简直就是妒妇呀!”
说地简单些,就是希然公主不满小妾有孕,故意将人的孩子给弄没了。
若只是如此,的确是希然公主不占理。
希然公主此时也坐不住了,起身行了一个南诏礼:“禀皇后殿下,并非是臣妇嫉妒,而是那蠢妇不知所谓,竟然仗着腹中有孕便敢无视礼法,对着臣妇大呼小叫,还妄图染指我王府的中馈之权,臣妇身为主母,自然不能忍。只是略施小惩,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才没了孩子,怎能说是臣妇的过失?”
嗯,真是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
这种官司,的确是难断。
苏玥颖觉得除非自己是亲眼看到了过程,不然,她也不知道应该信谁的。
“哼,你这妒妇还敢欺瞒殿下!你不仅借故打杀了我的孙儿,更是还对我儿动手。你身为妇人,对自己的夫君行凶,难道这就是你们南诏女子的教养!”
好家伙,一句话就把这事儿又上升到南诏女子无德上头来了。
希然公主自然是听不得这个。
“婆母当真是不讲理,明明是他们自己言行无德,怎可都怪罪到我头上?我承认我失手伤了王爷,可那是因为他出言侮辱我的父王母后,此事便是将他叫来对峙,他也得认错!”
希然公主站得笔直,下巴高抬,显然是认为自己没有错。
许氏被气得浑身发抖,她得意了一辈子,谁能想到,娶了个儿媳妇进门,竟是屡屡受挫。
“你,你简直不知所谓!此等恶妇,我永定王府岂能容你!”
苏玥颖皱眉:“许太妃慎言!”
皇后一开口,婆媳二人都同时收回了凶巴巴的视线,也闭紧了嘴巴。
“希然公主和永定王是圣人赐婚,亦是代表着南诏对于我大雍的忠诚之心。许太妃日后还需三思再开口,若是惹了圣怒,吾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