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里可不是秦府!”秦辉低声吓道。
秦羽瑶抬了抬眉头:“所以呢?”
许是秦羽瑶太过镇定了些,倒叫施计的秦辉反而不能淡定起来:“所以,妹妹日后就住在这里,伺候本公子罢!”
一时说道,便抬脚往秦羽瑶身前走去。目光阴冷而狰狞,十分叫人厌怕。
“你不是说,秦夫人叫你接我进秦府?怎么这一会儿,却带我来这里?难道,你不怕被秦夫人和秦太傅责罚吗?”秦羽瑶厉声说道。
只见她终于露出厉容,秦辉反而安了心。这才对,否则她一介弱女子来到这里竟不怕,尤其喝了他加过料的茶水,却是有些妖异了。
因而笑得更加得意起来:“责罚?责罚什么?他们谁知道你被我带来了?况且,等到他们知道了,你我也已经成了好事,只有更爱重我的,又如何会责罚我?”
这便是秦辉真正的目的所在了。他几经周转骗出来秦羽瑶,又哄着她喝了软筋散,便是想囚禁她于此,做他的禁脔。等到秦家两个老东西知道后,也只会叫秦羽瑶做他的妾侍,再不会认作女儿的。
孰料,秦羽瑶非但不怕,竟然冷冷笑起来:“就凭你?”
秦辉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你是力气大。可是你喝了我的软筋散,哪里还有力气?等公子绑了你,还不是为所欲为?”
秦羽瑶直听得恶心,忍不住“呸”了一声:“既是你自作孽,便怪不得我了!”因而眉头一肃,猛地上前两步,对着秦辉便是当胸一掌拍过去。
偏偏秦辉只以为她小女儿姿态,便道:“来得正好,公子便是叫你挠挠痒又如何?”却是之前也抓过女子来此别院,玩过这样的把戏。谁知,待得那掌风落在胸口,顿觉不妙出来。然而不等他逃避,便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另一边,听了秦辉的大笑,本来拿着绳子欲来绑秦羽瑶的小厮,见状唬了一跳,整个人顿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羽瑶扭身又是一掌,直将那小厮也打飞。而后夺过他手里的绳子,利落将他绑了,又塞了他的衣角进口里,叫他喊不出来。收拾完这小厮,才重新回到秦辉身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秦辉尚未从地上爬起来,便已经发生完了。他此刻也不禁冷汗俱下,指着秦羽瑶抖着声音道:“你,你喝了那茶,为什么没事?”
“什么茶?”秦羽瑶淡淡挑了挑眉,双手抱胸缓缓走过来。
偏她虽然走得缓慢,却周身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叫秦辉忍不住冷汗一滴一滴流淌下来:“没,没什么茶。呵呵,妹妹,咱们原是一家人,哥哥本来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呢?”
秦羽瑶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抽出两团湿答答的手帕,丢到秦辉的脸上:“开玩笑的?放入了软筋散的茶水来招待我,也是开玩笑的?”
前世是那种身份,秦羽瑶又怎会被一个小小的软筋散放倒?何况原本是起了提防之意的,秦羽瑶根本沾也未沾。
两团帕子砸到秦辉的脸上,顿时嗅到那茶水独有的味道,秦辉不由得白了脸。再看向秦羽瑶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发怵:“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么?”秦羽瑶丢下一句,便再也没耐心,走过去抬起脚,狠狠踩在秦辉的小腿之上!
但听“喀”的一声脆响,秦辉顿时放声尖叫起来,声音极为凄惨。秦羽瑶皱起眉头,弯下腰将两团沾了泥土的湿答答的帕子,一股脑儿全塞进秦辉的嘴巴里。
而后站起身来,看着秦辉疼得直哆嗦,不禁冷笑:“我原寻思怎样拿捏个罪名儿,好整治你一番。你倒是贴心,巴巴将把柄送到我手上来。”
秦羽瑶与秦辉不对付,最开始是因为宇文婉儿的婚事多半落在他身上。故而秦羽瑶有意打听秦辉的品性,又想见识一下他到底能够混账到什么程度,才接了纸条儿便出来了。
到了茶楼之后,秦羽瑶虽然一早察觉了他的计策,却正好将计就计,主动钻了套儿。现今秦辉意图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秦羽瑶惩治起他来便不手软,便连一丝内疚都没有。
只看着秦辉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抽,仍不解气,忽然抬脚对准秦辉的脚丫子,运起内劲,用力踩下!
这一回,秦辉直是吭都没吭,直接昏了过去。不远处,小厮听见这一声,直是吓得尿了裤子。亲娘咧,这一回过后,公子妥妥就是个残废了!
又一想秦羽瑶连秦辉都下得了手,又遑论他这个出主意的下人呢?想到这里,直是眼白一番,昏倒了。
秦羽瑶不禁嗤笑一声,最终摇了摇头,没打算要这小厮的命。然而却将他吊在了树上,绑得严严实实。而后抹平了痕迹,抿了抿鬓发,推开小门悄悄离开。
直等秦羽瑶离开小半个时辰,秦辉才被疼醒。他“哎哟哎哟”叫唤起来,喊小厮去叫大夫。谁知抬头一看,却只见小厮被吊在树上,浑身绑得如同粽子一般。
秦辉喊了半天,才将小厮喊醒:“快想办法出去给公子请大夫!”
小厮哭丧着脸道:“公子,非是小人不肯。公子且看,吊着小人的这根树枝竟是最粗壮的,小人想摇摆几下,自个儿沉下来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