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招惹他宝贝女儿的人,都是这个下场。
“哼,他打得倒是好算盘!”秦羽瑶看完证据之后,不由得冷笑出声:“只可惜,太过眼高于顶!”
越位高权重之人,越容易把别人都看低了。蒋丞相一直把秦羽瑶当做脚底的蚂蚁,想踩上一脚便踩上一脚。所以,对待秦羽瑶的态度,便是可有可无的玩弄。
“倒是那个蒋玉阑,着实是个人才。”秦羽瑶对蒋丞相的顾忌,甚至不高于蒋玉阑。只因为蒋丞相虽然老辣,但是到底太瞧不起人了些。反倒是蒋玉阑,那股子狠劲儿,让人想一想便心寒。若是按照蒋玉阑的法子,只怕秦羽瑶当真有危险也未可知。
宇文轩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个人才。”却没有具体详说,蒋玉阑自幼的事迹。那毕竟是个年轻男人,而且十分优秀,宇文轩作为雄性动物,下意识便排除在求偶对象的面前,夸奖其他雄性生物的做法。
秦羽瑶一心沉浸在如何解决此事的思路中,对此倒没有察觉,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案卷,眉头忽而皱起,忽而舒展,渐渐的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倘若我将这些证据递给皇上,会暴露你吗?”秦羽瑶忽然看向宇文轩说道。
宇文轩顿时笑道:“暴露又如何?”
秦羽瑶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向他道:“他虽然年迈,毕竟是皇上,倘若有心做些什么,可是会对你不利的。”
“你是我的女人,而我是柳家的人,如今你遇到麻烦,我请柳家帮忙,又有什么问题吗?”宇文轩转头看向窗外,眼中的笑意淡下来,“他忌惮又如何?如今的柳家,可不是当年那个只能任由他宰割的柳家了。”
秦羽瑶听罢,心中有些发沉,知道他又想起当年的事了。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他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告诉皇上,这乃是理所当然的。”
宇文轩听罢,不由得又高兴起来,抬起另一只手,用拇指磨蹭着她柔嫩的脸颊,说道:“本来便是如此,你早就是轩王妃,只不过差一个仪式罢了。谁也不能对你无礼,哪怕皇上也不能。”
“知道啦!”秦羽瑶偏头轻轻咬了他一口。
回去后,秦羽瑶与柳闲云商量了一整天,秉烛夜谈至凌晨时分,才终于敲定最后的方案。
三日一过,秦羽瑶便进宫面圣。
“皇上,民妇已经查出真相,乃是蒋丞相所为。”秦羽瑶刚一开口,便是惊天动地:“不仅这次毒死使女们的事,便连上回宫女们在比赛时衣物脱落,上上回民妇上交制衣时在箱子里发现耗子尸体,全都是蒋丞相所为。”
皇上脸色阴沉地坐在上首,冷冷问道:“秦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证据便在这里,皇上。”秦羽瑶从袖中取出整理好的证据,由太监总管交给皇上,而后说道:“蒋丞相一直记恨民妇,曾经在桂花节上对蒋明珠的反击,所以事事针对民妇,并且不惜破坏大顺朝的脸面,挑拨白国与大顺朝的关系——”
“啪!”皇上一把将手中的证据摔在桌子上,脸色更加阴沉:“小小妇人,何敢妄谈国事?朕且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条有理,但凡是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是乱七八糟。但是皇上却如此说,让秦羽瑶立时明白了,他果然是打着试探宇文轩的念头的。
“回皇上,这是民妇的男人,轩王爷请求母族柳家查来的消息。”秦羽瑶答道。
皇上顿时冷哼一声:“母族?倒是厉害,连丞相府上的事情都能查到!”
这是对柳家不满?对宇文轩与柳家的联系紧密而不满?秦羽瑶跪在地上,心中却是愤怒不已,不由得抬头说道:“我男人倒是可怜,身为王爷,却连丞相府一半的权势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既然宗族靠不住,自然要靠母族了!”
皇上一听,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女子,她竟是在讥讽吗?谁给她的胆子,敢拿皇上开涮?
“大胆秦氏,竟敢以下犯上!”太监总管亦是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大声喝道。
秦羽瑶不理,兀自抬头说道:“皇上若要包庇蒋丞相,民妇无话可说。”
龙椅上,皇上满脸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秦氏,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皇上若要杀谁,自然是随时随地都能杀的。莫说民妇还不是轩王妃,便是真正成了轩王妃,又如何能抗皇上的旨意?”秦羽瑶不卑不亢地说道,“皇上,您想包庇蒋丞相便包庇吧,何必做出这许多样子来?以您的尊贵,什么做不到,何须找借口?”
这一番话,又是噎了皇上一记。他眯着眼睛看着下方跪着的女子,但见莹白的脸庞上,一双漆黑眼眸闪动明亮的神采。
她跟秦卿一点儿也不像。此时此刻,皇上不由得比较起来。秦太傅向来是循规蹈矩,从无犯上的事情。便是偶有意见不合,也是婉转万分地劝告,其词之婉转,其意之温和,常常令人感觉不到他是在劝告,倒以为是在支持。
那样的父亲,为何却有这般的女儿?皇上不由想道,莫非果然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原因?渐渐的,皇上心中的怒意压下一些。不错,他是不会杀秦羽瑶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