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段复杂的感情关系里,没有孰对孰错,只有输和赢。
赢的人就是对的,输的人就是错的。
倘若我输了,她会对我留情吗?
不。
绝不。
我的下场一定非常惨烈,甚至一无所有,被人踩在脚下,那绝不是我姜早的人生。
我要靠自己,去拯救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
我砰一声关上门。
她跪坐在我房门口,五指死死握住门把手往外拉。
她拼命拍打门板,大声呼喊可不可以饶她一命,她不会和我争,倘若接近不了督军她会被活活折磨死。
她喊完这句话就被赶来的马仔拖走了。
我面无表情站在地毯上,从抽屉里取出膏药涂抹夏小怜泼洒泛红的脸。
明天要陪督军参加寿宴,还要借机溜进沈枭别墅窃取军火,绝不能顶着这张面孔见人。
我走到窗前探出头盯着院子里她狼狈的身影。
“要我给你留生路,我走投无路时,谁可曾驻足怜悯我?我也是在风暴中受了太多摧残才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我绝不会让一时的恻隐威胁我和延叔的安全。”
夏小怜被马仔扔在草坪上,没留意脚下的石头,高跟鞋卡在缝隙一个踉跄绊倒,直接栽在了地上。
她额头磕到墙根流了一滩血,仰起脖颈朝着窗户大喊。
“可你现在什么都有了,有督军的庇护,有大少爷的宠爱,整个缅甸看在这两个人的权势上都要给你几分面子,你还有多大野心,你当我不存在不行吗?”
马仔立刻上前堵住她的嘴,把她赶了出去。
我沉默关上窗,隔绝了外界刺耳的喧嚣,凝着那投射进地板的一缕阳光。
原来我早已看不清最初那个纯白善良自己的模样。
缅北就是这样,不践踏别人,别人就会反过来践踏你。
我渴望了那样久,我想做的一切,绝不能失手在最后时刻。
天色渐沉。
我撑着头迷迷糊糊等着督军,被走廊灌入的寒风惊醒。
一阵熟悉的气息驻足在我身后。
我刚回头,督军将一件金粉黄的旗袍披在我身上。
他抱起我,低声问我夏小怜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