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其实没有哄他,她只是在说着本为事实的言论,让他开心点是因为喜欢。
但男人只会深信自己的理解。
她懒得多费口舌。
不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终归是不同的。
她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离开的这天,她从阴雨连绵的宏安飞到艳阳高照的莱市。
若说宏安是因为不舍她的离去而落泪,倒不如说是用她最讨厌的天气逼她赶紧离开。
飞机落地时,看着外面晴朗的阳光,姜澄莫名低落的情绪都明朗不少。
飞机停稳后等待离机时,关闭飞行模式的手机涌出许多消息,有未接电话,也有未读微信。
她点进“靳总”的对话框,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点进他的头像,将联系人删除。
然后给祁栩回了抵达的消息。
说起来,这几天祁栩每天只给她打一个电话,是她觉得反常的低频率。
在宏安等候登机时,她在电话中听出他难掩疲惫的声音,叫他不要来接。
虽然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们在机场相拥,祁栩拉着她的行李箱,牵着她的手,手指习惯性地去摩挲她的指根。
随后祁栩停下脚步,托起她的手看。
无名指空空如也。
他用指腹摩挲着,疑惑地看她,低沉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戒指呢?”
姜澄早在感受他摸她的时候就心下暗道不好,此时已经心思飞转,状似惊诧,“嗯?”
她也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怎么回事?”
祁栩默默地看着她。
他分明有了疑虑,不会相信她接下来的理由,但她还是得演。
姜澄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伸手去包里摸索,嘴上嘀咕:“好像是去玩的时候怕掉,就取下来放着了。啊!就在这。”
她抽回手,祁栩的手在半空维持原样。手中突然空了,他指尖动了动。
姜澄戴上婚戒,银色的戒指重新覆盖了指根那圈浅浅的白痕。
她将手放回祁栩手心,上前一步挽着他手臂,“走吧,回家!”
祁栩紧抿着唇,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掉了我们一起买对新的,不用摘下来这么小心翼翼。”
他的语气平和而郑重,姜澄点点头,故作轻快的语调:“明白!”
走出机场的路上,姜澄悄悄呼了口气。
她脑中刚浮现前几日里与另一个男人近乎疯狂的性爱,下一秒就强制自己甩掉这些记忆。
真正意义上,这是对祁栩的第一个谎言,她心想。
也是最后一个。
家里一切如旧,祁栩果然很忙。
送姜澄到家之后,他嘱咐了几句日常就速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