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丹这边蹑手蹑脚的出了李怀德的房间,恰巧碰到推自行车出来暗自生闷气,准备提前下班打道回府的傻柱。
“糟糕,怎么这时候碰到这尊瘟神了,有这夯货在,准没什么好事,没到下班的点呢,自己偷偷摸摸的就骑车回屋,一主要是没安什么好屁。”
方丹心里暗道苦也,为了防止被傻柱瞧出破绽,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哪里料到就是这跟傻柱擦肩而过的瞬间。
一向神经大条粗咧咧的傻柱居然瞧出了方丹丹的破绽,眉头皱起,上下打量了下看似正常的方丹,嘴上功夫却没闲着。
“等下,哟,这不是我丹丹姐吗,怎么,这个点不在李厂长那伺候着,往外跑什么,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被人发现瞧见吧。”
傻柱玩味的看了一眼佯装淡定的方丹,上下逡巡这个身材窈窕,丰韵有料的食堂后厨厨花。
凭借着他傻住多年在食堂后厨小偷小摸的天赋,尽管方丹掩饰的再过天衣无缝,看一些细致入微的小动作,却依旧被傻柱给捕捉到了。
“这女人,指定是怀里藏东西了,不然胳膊摆动的幅度不该是这样,走路的姿态也颇不协调,看是正常,眼神却飘忽不定,目光闪躲,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表现!”
傻柱心里揣测着,手上的功夫全没闲着,将自行车往地上一扎,不由分说的便凑上了前。
他现在尚不清楚李怀德倒台,所以说只敢在方丹身上过点嘴瘾,只是调侃的看了一眼方丹藏着牛皮纸信封的胸脯。
“嘿,这才一晚没见,丹丹姐长势喜人呀,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呀?这么有成效,该不会是吃了夜草吧,要不人家常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丹丹姐,你这长得恰到好处,有啥窍门可别藏着掖着呀。”
傻柱这话一语双关,一幅吊儿郎当的顽主模样,把方丹吓的那是花枝乱颤,她哪里料到傻柱这家伙是久病成医,熟能生巧了,由于经常小偷小摸的缘故,目光锐利,动若观火。
只是一眼就发现了她与寻常的不同之处,方丹暗自痛骂傻柱的家伙眼毒,嘴上却服了软。
眸若秋水,顾盼生姿的轻剜了一眼傻柱,一双素手将傻柱推开:“瞧你这话说的,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你傻柱是食堂后厨炊事班班长,整个厂吃饭都靠你傻柱颠勺炒饭呢,你难道还不清楚,有没有夜草,不都是窝窝头地瓜干儿,粉条子嘛,难不成,你傻柱,偷偷夜里给自己加餐,这可不得了呀,当心让李厂长知道,少不得要挨瓜落。”
方丹不愧是被李怀德瞧中的人物,这话酥酥的,让连于莉手都没握过的傻柱在这一刹那间瞬间心猿意马起来。
只觉得心里面那叫一个舒坦,不由得暗道:“这方丹果真是个有本领的角色,就是可惜了李怀德那个老秃驴,这种美人,要是跟着他傻柱的话,那岂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顿顿不停歇。”
就是可惜,李怀德虽然年近四十,已是不惑之年,但却在刘岚,方丹这些女同志中间游刃有余,每天都是意气风发,好不快活。
倒是他傻柱,眼瞅着快到而立之年了,却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孑然一身,说不准何家还要绝后呢。
一想到这里,傻柱心里不由的开始悲观难受起来。
先前买了自行车之后,他跟于莉好不容易略微有了些许进展,但是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于莉总是刻意的跟他划清界限,甚至说还有些躲着他。
女人心海底针,就算是驾轻就熟的李卫军都经常拿捏不住,你别提傻柱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了,这一段时间被于莉给折腾的那是身心俱疲,只觉得事事不顺心。
尤其是让傻柱感到奇怪的是,于莉要是对他不中意的话,怎么会经常出现在四合院附近呢,一副焦灼等人的模样。
可要说于莉是在等他傻柱吧,瞧见傻柱推着自行车下班回来,余莉居然还尴尬的扭过头,理睬都不理睬他一眼。
直接堂而皇之的把傻柱当做了空气,仿佛没这个人似的,这让傻柱心里那是费解万分。
那叫一个不利落,现在见方丹这么挑拨于她,傻柱也不知怎地,只觉得心里猛然间鼓足了勇气,利欲熏心的道。
“丹丹姐,我知道你藏的有东西,而且我也清楚,一定是从李怀德那里弄来的,我可以当做没瞧见,但你得答应我一句,让我过把瘾。”
傻柱此刻已经是鬼迷心窍了,情不自禁的说了这句话。
而方丹同样没有料到傻柱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居然敢以此要挟自己,虽然说此刻没到下工的点吧,周围没有同志。
但是光天化日的,万一撞上一个打抱不平的,那傻柱岂不是要牢底坐穿。
“你这憨货,想的倒是挺美,也不撒泡尿照照,瞧瞧你那副模样……”
方丹正眼瞧都不瞧傻柱一眼,她要是不知道李怀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话,说不准还会被傻柱给拿捏住。
但现在李怀德都已经开始收拾行李打包逃到滇南地区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连夜搭乘火车,哪有闲工夫管自己的事儿。
再者说,这段时间自己陪李怀德,多多少少也掌握了一些李怀德的辛密,依照着李怀德的脾气,只要不脑子犯浑,才不愿意跟她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
所以方丹丹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就拒绝了傻柱的要挟,甚至说趁着傻柱发愣的功夫,恶狠狠的用绣鞋踩了一下傻柱。
这才一路小跑,一溜烟的逃出了胡同口,跑出十几米远之后,人就是心有余悸的瞧着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