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翰被抓,月落一族也被控制在驿站不得进出,然而众多人中却没有木戈的身影。
耶律翰被关在牢狱中,整日狂言乱语:“父王会踏平中原,杀光你们这些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一斟一杯茶递向夙夜,“王爷,城中并无木戈的踪迹,恐怕已经逃离京城。”
“不必找了,耶律翰呢?”
墨一:“生龙活虎。”
“不必留,杀了。”夙夜微抿一口放下,专注于棋谱,时不时写上几个字注释。
“林相传话,约王爷一叙。”
片刻间便写完几页,夙夜将书收好唤曾青进来,“给眠眠送去,这几日我不在府里,看好她。”
曾青接过书,低头称是,缓缓退下。
别院
林云青坐于竹林间,寂静空悠之地,竹叶间沙沙作响,远处暗卫围立,空气中带着肃杀之气。
夙夜踱步而来,墨一候在林外。
“夜色寒凉,舅舅怎在此处等我。”
夙夜掀起衣袍就座,林云青摸着胡须审视着夙夜,曾经那个仰人鼻息,任人欺凌的稚子已经成了猛虎,不容小觑。
“月落的事,与你可有干系。”
夙夜勾唇轻笑,“舅舅说笑,我封皇命行事,月落行事与我何干。”
林云青掩袖饮茶,眼里闪着精光,“夜儿,你长大了,舅舅倒帮不上你了。”
夙夜嘴角牵起温和的弧度,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
“现如今人人惧你,恨你,想要将你抽骨扒皮,一旦开战,风口浪尖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舅舅以为如何?”
几番辗转迂回间,话题回到正轨,林云青从袖中拿出一纸书信,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不少人都曾被夙夜抄家斩首。
“虽死了些,不过舅舅也知道你是无心之举,”林云青指着名单后面几行人的名字,“这些人以后便交由你,怎么用你说了算。”
夙夜看了眼名单折好收进衣袖里,拎起炉上的茶壶为林云青斟茶,“多谢舅舅,愧不敢当。”
直到夙夜离开,林行竹才从屋内走出,“父亲,他会乖乖听话吗?”
林云青注视着夙夜离开的方向,眼神犀利,透着一丝狠戾,“太傅虽获罪入狱,但陛下不会动他,不过是借此敲打一二,明日便会放出来,他这么做也是在警告我们,陛下想要一统天下,那我们便在后面推波助澜,益州的人该动起来了。”
“是。”
第二日耶律翰戏耍大雍帝王与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传遍京都,姬灵一事不过是他自导自演,想借机渗入皇家谋害皇子,此举乃小人行径,为人所耻,一时间讨伐月落的声音高涨。
朝堂之上,夙闻依靠在龙椅上,“月落此举,无疑是不把大雍放在眼里,诸位觉得,该如何啊。”
“陛下,”是兵部尚书,张守,“臣以为,月落这番实属欺人太甚,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只怕会更不把大雍放在眼里。”
“是啊,是啊。”
夙闻:“依卿所言,该如何?”
“月落这么多年得以苟延残喘,休养生息,是我大雍仁慈,如今他们主动挑衅,自然是要将他们打得不敢造次,俯首称臣。”
“好,”夙闻站起身,看向殿中的大臣,“所言极是,既然要战,诸卿以为主将人选有谁来做?”
“这,”一时间静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