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爵长眸微微眯起,他的脸上多了几分邪肆,他那模样就像地狱来的使者,前来要她的命……云岁晚脖子一缩,天杀的,早知道他是个变态,就不惹他了。“怕了?刚刚你不还说要嫁给我?现在你就怕了,怎么当‘陆太太’?”
“……”在绝对的力量前,云岁晚秒怂。她垂下眼眸,声音小得跟猫叫一样,“嘿嘿,我刚刚开玩笑呢。”
“哦?开玩笑?”
陆东爵大手挟着她的下巴,毫无顾忌地摸着她的脸颊。她老实起来,自己倒是有些不适应了。“陆东爵,咱俩这样不合适。”
云岁晚向后缩着脸。合不合适,只有他说了算。“云岁晚,我发现你这个女人真是喜欢口是心非。”
“我这样摸你,你很高兴吧?”
“……”高兴你个大头鬼。“陆东爵,我刚才说话大声了,我道歉,你先放开我。”
“你以为道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敢威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云岁晚看向他,这男人怎么有点儿得寸进尺了。对上她这不服气的目光,陆东爵马上就笑了,“怎么,不服气?”
云岁晚咬着唇角,“陆东爵,你胜之不武。”
她就是不服气,但是她不说。“哦?”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但凡他是个男人,他有点儿羞耻心,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恶劣。“哦,我就是喜欢欺负你,怎样?”
“……”云岁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摆烂?不知为何,陆东爵一看到她这副吃惊且无力的样子,他心中就觉得特别舒服。她的大眼睛,水雾蒙蒙,小嘴儿微张,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一想到这里,陆东爵不由得感觉口舌干躁起来,他身下突然也有了异样。不好!陆东爵紧忙松开了她。云岁晚这个妖精,总是会见缝插针地勾引自己。昨晚搂着她睡,他都没有感觉,现在,不过就是看着她可怜弱小的模样,他就要忍不住了。云岁晚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可真有病。云岁晚也不敢再招惹他,紧忙跳下床。“陆东爵,我一会儿陪爷爷吃过早饭我就走了,以后咱俩谁也别联系谁,谁主动谁就是小狗!”
陆东爵冷眼看着她,他现在一动不敢动。云岁晚见状,她也不敢再多待,打开房门一溜烟跑了。这时的陆东爵,紧紧咬着牙,眉头紧皱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子打在薄被上。他双手紧握成拳,胳膊上青筋暴起。这次的感觉来的气势汹汹,像是要将他吞没一般。他想要云岁晚!他就像个瘾君子,而云岁晚就是那诱人的毒药。明明知道她有毒,明明知道会上瘾,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啊!”
陆东爵痛苦地低吼一声,他仰起脖子,脖颈胸前早已经布满了细汗。云岁晚跑了,他该如何让她回来?不行!大脑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找云岁晚,他和她之间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在一起。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他不能再继续拉她下水。云岁晚是个女人,她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理智使他没有陷入疯狂。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云岁晚悄悄探进头来,她讨好地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拿手机。”
说着,她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陆东爵面色冰冷,目光炙热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他明明想要放过她的,可是她偏偏要主动送上门来。云岁晚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她道,“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便准备离开。可是,这屋子好进,哪里那么容易走?陆东爵突然起身,大手直接从身后揽在了她的胸前。“啊!”
云岁晚惊呼一声,她下意识要跑。“云岁晚,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怪我。”
云岁晚眸中露出几分惊恐,他紧紧贴着她,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异样热度。他……又犯病了。云岁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陆东爵不要,我们的关系,不允许。”
陆东爵紧紧咬着牙根,他紧紧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脸颊与她的贴在一起,当靠近她的那一刻,他身上那灼人的热度这才消了半分。“云岁晚,我——控制不住。”
陆东爵强忍的声音中透出几分痛苦。“深……深呼吸。陆东爵,我们不能再那样了,不然你会后悔的。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你知道的对不对?”
云岁晚紧紧握着他的胳膊,她需要他现在冷静下来,不然最后受伤害的只有她自己。陆东爵沉默着,他紧紧闭着眼睛,身体的肌肉像是要紧到了一起。“陆东爵,我以前很爱很爱你,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了。所以,请你不要伤害我。”
云岁晚声音哽咽,她在求他。不爱了吗?陆东爵感觉到心口一闷。他沉声问道,“以前有多爱我?”
云岁晚抿起唇角,他的问话,就像她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地撕开。“说!”
“以前我总会想方设法地与你见面,努力学厨艺为你送饭,求助你的朋友问你的动向,讨好爷爷……”曾经种种,如今再回忆起,心还是会忍不住地疼。知道他爱吃城西那家的糖炒栗子,她冬天一大早就跑去排队。A市的冬天,室外温度冰冷刺骨,她整整排了两个小时,才买到了一包新出炉的糖炒栗子。等她赶到他的公司,却被告知他在开会。她从上午十点,等到了下午三点。然后,她就被告知他已经走了,他晚上有个酒宴。手中的栗子也早就凉透,就像她的一颗心。云岁晚想到此,她忍不住垂下头,笑着说道,“看在我曾经那么喜欢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她曾经为他做过这些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费尽心机想要接近他,但是因为她害了云挽清,他对她极度厌恶。所以她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感到厌烦。但是现在,他竟有些心疼她了。如果不是她曾经做过那么多错事,他也没必要对她如此严苛。“真的不爱了?”
云岁晚沉默着。“和我在一起,只有你能治我的病。我不爱你,但是会给你任何想要的。”
陆东爵还是遵从了自己最原始的欲,望。云岁晚身体一僵,他真狠。她的嘴边露出一抹苦笑。“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