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我晚上做梦醒了,有时要记下来一闪而过的灵感,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临州,我感冒了,呼吸很重,你看起来好累,我不吵你,去客卧睡吧。”
……
他曾以为,陆桑当初一次次借着为他考虑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不想跟他同床睡、在把他推远,如今看来也可能不是。
“不用。”半晌,他站了起来,来到床边,又默默占了昨晚大熊的位子,陆桑被他一系列的动作搞得呼吸困难,哆嗦着手指他,“你、你这是挤占病人空间,我明天要告诉许老师。”
“你告诉她吧。”沈临州不仅占了她半边床,还分了一半枕头跟被子,不过他大方地说:“我给你当抱枕,睡。”
借着黑暗,陆桑小心翼翼挽住他的胳膊,头也往他那边凑了凑,因为她这边就快挨不到枕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临州快入睡时,忽然听到陆桑小声说:“你没有毛绒玩具抱着舒服,硬邦邦的,硌手。”
他张嘴正要说什么,身边传来匀停的呼吸声。
陆桑睡着了。
她是不是……有抱着东西才能睡着的习惯?
想着这个问题,沈临州也慢慢睡去。
第二天,沈临州在许老师跟老陆的咳嗽声中醒来,陆桑依赖地窝在他怀里,睡得很沉。他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悄悄把陆桑放到枕头上,从床上下来。
“临州,你要不要回家换个衣服?”许老师担心地看着他。
沈临州低头一看,他这才意识到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天前的,回头看了看陆桑,他点头道,“我回家一趟,很快回来。”
许老师说:“不着急,今天我跟你爸都没事,你公司有事情可以去处理,总在这里陪床也不是个事儿。”
沈临州微笑点头。
走出去以后,沈临州低头闻了闻衣服,确定没有不好闻的味道才放了心。
陆桑醒来后没见到沈临州,便趁机向许老师打听。
“我听临州说,您之前资助过他念大学啊?”
许老师正在给陆桑砸核桃,闻言手一顿,“对,他成绩那么好,因为钱上不了大学怪可惜的。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许老师最后这句,就跟怕有什么没跟沈临州对好口供似的,陆桑小心问,“临州从小没人照顾吗?”
许老师“嗯”一声,“我教过他,所以知道他情况。他在福利院长大,打小没人管,十二三岁时被一对老夫妻收养了,但没过半年,那对老夫妻就相继去世。所以真要说起来,他求学都是一个人,还能那么努力、那么优秀,着实不易。”
陆桑微微垂眸,抠了会手指头。
沈临州回来的时候,陆桑不知怎么做通的工作,两位长辈竟然都同意让她现在就办出院手续。
“怎么不多住几天?”
陆桑说:“我觉得我好像没事了,在家养伤就行。而且我有点认床,在医院休息不好。”
沈临州一挑眉,昨晚抱着他呼呼大睡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照旧,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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