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打老子,会天打雷劈的。
眼泪不停的掉落在饭碗中,他颤抖的抬起左手,拿起筷子。
伴了眼泪的米饭放入嘴中,心脏一阵阵抽疼。
这样下去,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死了之,还省的受这种侮辱。
良久,眼眶中的泪水消失不见,眼神格外的坚定。
“嗯嗯嗯。。。”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江文宇,赵颜艳,江文青,江文华,江文月,我就撑着这残破的身体瞪大双眼看着,总有一天,你们都要遭报应。
我就在这儿看着,看着你们一个个遭报应。
第二天,江文华和江文宇一大早就坐车离开,外出打工上班。
赵颜艳炕上摆着的一沓沓红票票,暗暗咂舌。
“这个江文月,才短短的两年时间,三十多万只剩下了八万,爹妈都瘫了,还有心思出去花钱,这才多久,即便给两个老人买药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再说了,医保还可以报销一部分,两老人还有养老金呢啊!”
摸着红票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些钱终于还是属于我们了,只不过,那两老不死的就有点麻烦了。
几天后,江文月订婚宴上
还是老规矩,长辈一桌,平辈两桌,小辈一桌。
只不过这次是在饭店里,不是在家里。
出于家里有两个瘫痪的人,索性就直接在饭店吃订婚宴。
“文月,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二姑,你也知道,我爸妈那副样子怎么能帮我办婚礼呢!我已经想过了,我们两个只在男方办一场就行了,到时候从酒店出嫁”
“什么?酒店出嫁,这怎么行?不是应该从家里出嫁吗?”
“四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爸妈就那样你说怎么让我从家里出嫁啊!”
“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又能说些什么呢!”
饭店大包间内所有人面上洋溢着笑,只有两人闷闷不乐。
江安荣拿起筷子又放回原位,心思沉重,坐立不安。
“老大家的,家里准备饭了吗?”
“三叔,你放心吧!我出来时已经把饭放到炕边了,他左手能动,可以自己吃的”
赵颜艳呵呵一笑,转过身吃着菜。